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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緊手力, 攥著背心,閉眼往淋浴頭下一站。
回憶中的畫面像放大鏡, 放大他的感官,水珠噼裡啪啦地往身上砸來。
熱水來得鋪天蓋地,從頭頂往下滲透進心裡。
他像淋了一場大雨。
往後好幾天,楚漾都失眠。
原來oga的發情期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解決。
具體還可以以什麼手段去解決,唐撫寧沒說清楚過,直接預設了他肯定懂,最近幾天還發訊息來問候,問楚漾過得怎麼樣,發情期來了沒,有沒有捱過去?楚漾對著手機動了動喉結,回了個:嗯,放心。
楚漾是懂,但從來沒真槍實彈操練過。
他這人就算是曾經快要分化成oga也和情慾這兩字不搭邊。
如果非要說接觸過,那還是有的,比如十六七歲時還沒到凌意舶身邊去,在集團搞保鏢集訓時遇到過兩個在更衣室裡糾纏到擰成麻花的兩個beta。
那時楚漾正開了櫃鎖換衣服,一件白短袖蒙到腦袋上、臉上,布料黏糊著,滿臉是汗,視線被一片白色矇住了,聽覺變得敏銳,他只細聽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
扶著鐵皮櫃輕手輕腳側身去看,楚漾看見那兩人的嘴唇黏在一處,又咬又啃,忘乎所以,甚至放鬆警惕到察覺不出來現場有第三人在。
因為私事而對外界失去防線,這是保鏢的大忌。
可當時心跳加速的感覺讓楚漾記憶猶新。
他珍視這樣陌生的生理反應,也頭一次違背了森叔的命令,沒有私下揭發他們,也第一次知道原來森叔在開訓會議上嚴令禁止的“不允許發展私人感情”原來就是這麼個意思。
再比如在海上時,楚漾執行完任務半夜回船艙在貼身保鏢專用的小隔間裡休息,小隔間與主人間僅僅一牆之隔,而船上的任何牆體都談不上隔音。
不知道凌思岸是有意無意,楚漾那一整晚都聽得見另一個alpha的呻吟,雙a的資訊素相沖相斥,他聽出痛苦、歡愉,也聽出來那個爬上大少爺床榻的是某個平日裡略有些互不對付的同事。
當時他彎曲著身體躺在小床上,心緒隨著船隻與波浪搖晃,想著在陌生的環境裡一些人為了生存對事情的接受度毫無下限。
說不上對其抱有唾棄,更多的則是迷茫。
那些年紀輕輕做保鏢的人,賭上性命,甚至押上肉體,為的都是錢。
他而自己現在吃穿用度都用不了什麼錢,物質慾望也低,沒什麼燒錢的興趣愛好,也沒什麼能夠去真正生活的私人時間,再加上森叔這一層養父子關係,他有時甚至能從森叔身上窺探到自己未來漫長枯燥的一生。
跟隨在那個人身後,做他的影子,做他的盾。
看他一路順著洋流自由而下,最後停進某個能避去風雨的港灣。
可凌意舶堅持了六年的“喜歡”,從一開始就不在楚漾的人生規劃內。
六年前凌意舶的猛烈攻勢可以用年紀小還不懂事來解釋,可現在二十來歲的步步為營再找不到多的藉口來搪塞。
接下來連續好幾個夜晚,楚漾一閉上眼,就是凌意舶擠進他大腿間,再蹲下身的樣子——
還有,自己這雙被親吻過數次的手。
為了凌意舶進入過槍林彈雨的手,拿過利刃見過血的手,就這麼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