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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有一定距離,他看不清楚漾的表情。
但他能看見楚漾跳下引擎蓋,擦乾淨手上的水,秒回自己的訊息。
凌意舶剛發過去一張吃飯前拍下來的通心粉照片。
[ripple]:吃完了嗎?
[舟]:有點硬。
按下傳送鍵,凌意舶又將手搭在窗沿,半張臉隱在紗簾後,看著楚漾握著手機在螢幕上操作,是在用鍵盤打字的手勢,卻沒回復他。
此時在家裡做計劃表的周渡倒是難得地收到了楚漾主動找他的訊息:
二少爺吃完飯沒有?
周渡回覆,吃完了啊,還光碟行動了。看來楚首席做飯有一定的手藝在裡面!
心下了然,楚漾能猜到凌意舶這是變著花樣逗他呢,手指不自覺點開了凌意舶的頭像,才看到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網名改成了一個“舟”字。
楚漾覺得,那日夜裡的沉默就是軟拒絕,可凌意舶似乎不這麼覺得,拿沉默當了預設。
收起手機繼續洗車,楚漾不自覺彎了下唇角,嗯,那人的嘴和通心粉,總有一樣是硬的。
陳迦禮畢竟是處在二十出頭剛長大的年紀,洗著洗著玩兒心上來,沒打招呼,一槍飆過去往楚漾腳邊的輪胎沖刷,還好楚漾反應夠快,及時躲開,卷著手裡的毛巾往陳迦禮背上毫不客氣地抽過去一下。
陳迦禮又笑著躲,楚漾也忍不住笑。
站在二樓的人卻一下笑不出來了。
別墅門口停車的地方不知道哪兒來了個趁著天氣好在慢跑的鄰里,個小年輕一起,有男有女,人多膽子大,一群人停下來慢走,推推搡搡的,終於推出一個看身型像個oga的男生躊躇著走到車前,朝楚漾說了幾句什麼。
因為是背對的角度,凌意舶看不清也猜不出來。
這連峰山不大不小,沒什麼路可問,如此冷門的景點偶爾有遊客來爬山,在資訊時代也不至於會迷路。
那麼,就只有見色起意搭訕這一種可能性。
隨即,凌意舶模糊地看見楚漾抬起手做了個拒絕的擺動手勢。
隔這麼遠,他都能清楚地瞄見那個oga整張臉和脖根爆紅,連連後退幾步,像是非常不好意思地道歉,轉身小跑著離開,人都跑遠了,還不忘回頭看楚漾幾眼。
到如此地步,凌意舶就算是隻看狗仔偷拍的照片都能想象出來連貫合理的劇情,而陳迦禮倒是輕鬆地把毛巾往肩上一搭,走過去拍了拍楚漾的肩膀,指了下自己。
這下凌意舶也看懂了,他合理猜測陳迦禮這小子在說,你不給就不給,這oga怎麼不找我要聯絡方式啊?
因為你不是別人喜歡的型別,凌意舶想。
想了會兒,又感覺有點笑不出來,為什麼楚漾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沒見他笑得那麼開心,倒回回都像如臨大敵,進一步,就退一步,壓低了重心朝他靠過去,他反而不會拒絕不會躲,只用一種非常合理合規的眼神望著你,讓人覺得像來自地獄的惡魔一不小心侵犯了某處神族的祭司,下一秒將要迎來鐵律的審判。
他這會兒倒不覺得自己站樓上看人洗車有什麼問題,開始想為什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