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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綺與蕭淙之一起在太府寺待了一整日,問他究竟要去做什麼,他便笑著緘默,非要同她賣這個關子。
元綺激他道:“上回不是還答應我了,以後絕不隱瞞,有什麼計劃都讓我知道嗎?才過了幾日,武定侯就反悔了?”
蕭淙之卻淡然笑著,另拿起一卷來看:“這回不一樣,這回是驚喜。”
兩人無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卷宗,屋內只有沙沙的翻書聲,外頭時而傳來說話聲,腳步聲,時而天空又飛鳥掠過,樹影轉移,雲捲雲舒,元綺忽而出神地看著蕭淙之——他難得鬆弛地坐在椅子上,一隻腳松泛地伸長,一手拿著書,一手按在脖子上,似乎是看久了有些酸,脖子輕輕一扭,眼神卻沒有離開書本。
從前他忙於軍務,從未有這樣閒暇的時候。
那專心致志的樣子,讓元綺忍不住想,若他沒有從軍,仍然做個文官,或許二人婚後的日常便是這樣,午間相聚在書房之中,各捧著一本書,雖不說話,卻因彼此相伴而極愜意安然。
正想著,那人看著書本的眼睛忽然轉過來,精準捕捉了她的眼神:“看什麼呢?都走神了。”
她話到嘴邊,又不想提不開心的事情,於是面色轉換帶了一絲困擾:“沒什麼。”
蕭淙之卻眼神一動,認真又帶了一絲為難,對她說道:“呃……昨日的書房,是有點小。我回頭讓人造個大的行嗎?你的腰怎麼樣……”
他竟以為她的意思是書房太小了,翻雲覆雨時無處安置才導致她後腰撞在書架上,她對此不滿!?
這還在太府寺中呢,元綺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匪夷所思,彷彿背後的汗毛都敏感地豎起來,下意識拿起手中的案卷朝他丟了過去:“你想什麼呢!”
小小案卷對蕭淙之來說微不足道,抬手眼都無需挪開便一把接住。起身走了過來:“是我會錯意了?”
元綺背過身去,羞赧極了,一言不發。
身後卻傳來他的笑意,如春水一般漾在身後:“方才我見你坐的這麼端直,怕你忍著不說,才問的。”說話間一隻大手已經按在她後腰,掌心的溫度也逐漸傳來,昨日的瘀傷隱隱發癢。但想起他昨日的動情,卻又不忍心責怪。
“我塗過藥了。”
“嗯,抱歉。”
她聽出他語氣中的自責,其實根本沒有怪過他,便轉過身去,頂著紅透的臉換了個話題:“今日時候不早了,就要不先回吧。”
“好,我送你,明日你去接收駕部司,我陪你。”
“你有事就去忙吧,錢大人那裡,一時半會肯定也交接不過來,我已經有了法子,他移交不移交,不著急的。”
說著二人起身,在就一陣曖昧的沉默中,收拾了案卷,不多久外頭有人通報,荔雲來接了。
元綺給了蕭淙之一個眼神,準備向外走。正走出幾步,又被人拉回去,抵在門後深吻了一番。
他放開她,聲音嘶啞低沉,眼中愛意四流,元綺忍不住帶著氣喘說了一句:“你這人真是……”
“是什麼?”
她想了想,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讓人如何都氣不起來:“越來越過分了。”
無論她指什麼,蕭淙之都露出了甘之如飴的笑來:“沒辦法,我太喜歡小朝若了。”
元綺僵了一僵,這還是蕭淙之第一次對她說“喜歡”二字,如同蜻蜓點水,驚擾了黃昏已經被晚霞暈染的綺麗湖面。
她學著他從前深沉的模樣來應聲:“嗯,知道了。”
“呵……”惹得蕭淙之笑出了聲,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蛋:“嗯,學得挺像。”
此時荔雲已經來到門外,對著裡頭輕喚一聲:“郡主?”
蕭淙之朝外頭看了一眼:“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