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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蹙眉,看向童潼頭上的布帶,道:「我看這幾日,你們便先留在城裡吧,我在城裡有處空宅,你跟童潼先在裡面住著,應付眼下這幾日吧,他這般情況,總是與你顛簸來回也並無溢位」。
對於曲流的提議,顧恩第並沒有拒絕,他只是朝曲流看去,深深的道了一聲:「謝謝」。
曲流在宅子在菖蒲街,是一個小巧的四合院,顧恩第與灼華住在裡面,都顯得還有些空蕩,曲流擔心他們在這裡會有什麼不便,便將松竹留了下來,給顧恩第幫忙,顧恩第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
童潼服下了藥後,是在翌日天快亮時才退了燒,顧恩第摸著他冰涼涼的額頭,才鬆了口氣,床榻上,童潼雙眼簌簌抖動了兩下,便緩緩睜開了眼,不過許是因為睡得久了,一時間童潼還顯得有些迷糊,直到顧恩第忽而將他的手給抓住,童潼才回了神。
「這裡是……」童潼眼珠亂轉,滿臉疑惑。
顧恩第輕輕一曬,道:「這裡是曲流在城裡的別院,你病了,要看大夫,這些日子,我們便暫時住在這裡」。
童潼微微眨眼問他:「大家都一起麼?」。
「沒有,只有我們兩個暫時住在這裡」顧恩第摸摸童潼的頭。
童潼嗯了一聲,忽而又說:「我,餓了,想吃東西」。
「那我去給你做」頓了頓,顧恩第又問:「想吃點什麼?」。
童潼想了想,道:「西瓜玉米粥,還有……」他眨眨眼:「冰糖葫蘆?」。
「好,你這裡乖乖呆著,我去給你做玉米粥,還有冰糖葫蘆」。
童潼低聲應了一聲,便看見顧恩第起身朝外頭走了。
童潼想吃玉米粥,顧恩第便去了廚房幫他做,好在曲流想著他們兩人住在這裡,需要的東西不少,昨個兒夜裡就讓人將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灶臺前,顧恩第擼起袖子,身上繫著圍裙,就開始打水淘米生火,他臉上雖然繃著,可神色卻極其認真,彷彿他眼下正在做的並不是什麼吃的,而是正在握筆書寫詩詞。
松竹準備過來幫忙的時候,剛到門邊,便看見裡頭的男人身影修長,身姿挺拔,容顏皎皎冷清俊逸,如若夜空懸掛的玉盤,風骨清羽卻又隱帶繼續銳利,一時間松竹反倒愣在門外,不敢進去,深怕會打擾了裡面的人。
房間裡,童潼等了一會,不見顧恩第回來,他自己也再睡不著了,就撐著床坐了起來,大概是因為頭上有傷,難受,童潼總忍不住想伸手去摸,可是一想到額頭上那不能碰的地方,他自己又抿抿唇,將手放了下來,而後便乾脆穿上鞋,在屋裡四處轉悠,到處張望,就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到了新的壞境之後,滿心滿眼全是稀奇一般。
顧恩第端著米粥過來的時候,看童潼到處打量的模樣,他微微蹙眉,走了進去將東西放到桌上:「不好好躺著休息,怎麼還到處轉悠?」。
「嗯?我,我睡不著了」童潼摸著肚子走到桌邊,一坐下便伸長了脖子往碗裡看去:「米粥好香!」他深深的嗅了一口。
顧恩第臉上含笑,將碗往他面前推了一下:「是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童潼一怔,眨眨眼後,遲疑著說:「你……餵我?」。
顧恩第抿唇一笑,端起碗拿起湯勺攪動著米粥後吹了兩下,便將勺子往童潼嘴邊送去:「張嘴」顧恩第說。
童潼似乎怔愣,彷彿聽了命令一般地張嘴。
湯勺餵入了口中,溫度適宜並不太燙,可童潼卻不知怎的,只覺得那一瞬,自己整個人好像要燒了起來一般。
顧恩第攪著湯勺,一勺一勺餵到童潼嘴裡,他看著童潼那呆愣愣的樣子,只聽話的張嘴嚼食,而後吞下,顧恩第眼珠一轉,忽而問他:「姨娘有沒有這般餵過你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