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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撐著身體。
臉對著文載尹,嘴角上揚輕蔑一笑,一行鮮血從他唇角溢位。
殿下啊,我豈不知若只是激怒高麗君臣,便能苟活。
但,我不能如此。
只有血債,才能用血來償!
使者被囚禁,哪有使者被殺的仇恨深刻?
殿下您需要的不只是一個出兵的藉口,還需要全奉國軍民同仇敵愾,以復仇的怒火焚盡高麗大軍。
此身之罪,唯有以血洗清。
秦旌釋然地笑了笑,看向大殿之外,黑色的瞳孔逐漸沾滿整個眼白。
瞳孔倒影著殿外的高麗王旗,在火焰之中焚燒殆盡,一個血紅色的奉字從火焰中升起。
下一秒,他的身體失去支援,轟然側倒在地上。
對面的文載尹看到這一幕,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
“完了,全完了!”
那持刀侍衛手足無措地看著倒在自己身旁的秦旌,磕磕巴巴道:
“我......我沒殺他,是他自己撞過來的,是他自己撞過來的!”
其他侍衛則下意識遠離他幾步,生怕自己也被牽扯進去。
高麗國王捂著隆起的額頭,情緒仍有些失控,聲音尖銳地衝著文載尹怒吼道:
“文載尹,你為何不讓侍衛殺此僚,莫非你要害朕死於此人手下?!”
未等文載尹出言解釋,臺下張泛已經率先含怒出口:
“高麗王何故殘殺奉使?!”
高麗國王這才反應過來,那人不是普通的刺客,而是奉國的使臣。
奉國的使臣就是再癲狂,也是他國來使,如今死在了高麗的朝堂之上,那個傲睨的奉王豈不是要打上門來?
想到這裡,高麗國王頓覺遍體生寒,連忙開口解釋道:
“尊使應該看見了,剛剛是他突然上來刺殺朕......”
卻見張泛橫眉而視,高麗王連忙改口:
“不不不,不是朕,是小王,是他先行刺小王,也是他自己撞上來......”
“住嘴!”張泛眼圈泛紅,咬牙道,“刺殺?從古至今,可有使用竹簡刺殺的刺客?”
“這......”高麗國王一陣語塞。
是啊,拿竹簡如何刺殺?頂多算是毆打!
“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呢,高麗王如此做法,可是執意要與我奉國為敵,要與大慶為敵?!”
張泛挺立在大殿中央,怒目直視:“此事高麗王必須給一個說法,否則來日奉軍兵臨城下,勿謂言之不預也!”
面對張泛的責問,高麗君臣面面相覷。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這奉國使節根本就是來挑事的。
先是侮辱高麗,再是褻瀆王后,最後竟是上手毆打高麗王。
所有的挑釁行為,無非就是為了激怒高麗,然後理所應當地死在高麗的刀下。
奉國不過是大慶的藩國,那奉王也只是大慶皇帝的一個兒子而已,怎敢如此蠻橫?!
一名高麗武將怒而起身:“事已至此,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陛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此人也留下,此事便無法宣揚出去!”
此言一出,殿中一半的官員將領都站起了身,看向張泛的眼神蠢蠢欲動。
高麗侍衛們也手持刀劍,立於堂上,只等高麗王一聲號令。
高麗王坐在王位上,頭上的鮮血已經止住,但臉色卻是陰晴不定。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如今的狀況,正如那個武將所說,反正奉國正使都死了,覆水已是難收。
倒不如將奉國使團全部扣下,藉此延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