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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拿上剛剛淘澄好的胭脂膏子,去了迎春處。好巧不巧,回來的路上正遇著賈琮。
原本賈琮無心與他多話,不過尋常問好之語。誰料寶玉想到迎春日後便須相夫教子,操勞家務,染上男人的氣味,心下是萬般糾結:“女孩兒未出嫁是顆無價寶珠,出了嫁不知怎麼就變出許多不好的毛病來,失了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再老了,更變的不是珠子,竟是魚眼睛了。”
聽了這四六不通的話,賈琮覺得自己跟他生氣壓根就是自找罪受:“寶二哥這話可奇。這天下哪裡會有不老的人?那竟是神仙了。廟裡的尼姑該是不嫁人的,老了不也是一臉皺褶?夫婦為人倫之始,無論男女,到了年紀自然都要成家的。”謝天謝地,你家祖父當年不曾有這論調,不然如今你在何處?
寶玉生性只願常聚,怕一時散了添悲;那花只願常開,怕一時謝了沒趣;只到人散花謝,雖有萬種悲傷,也無可如何。
然則歲月流年,光陰易逝。如今祖母年邁,雙親漸老,當你所能倚仗的人無力再庇佑你的時候,你待如何?
賈琮搖搖頭又道:“寶二哥覺得,家裡這些姐妹們過得好麼?”
寶玉一怔:“自然是好了。”大觀園本就是清靜女兒之境,花月為友,琴書為伴,又怎會不好?
賈琮點頭,道:“如今自然是好的,只是再如這般過下去,便不好了。”
“咱們這樣人家的女兒,早的如史家表妹一般十二三歲便定了親事,及笄而嫁,也有家裡不捨,象二姐姐這樣到十□□再出閣的。但若再遲下去,外人非議不說,自家的親戚朋友也免不了要生疑慮,莫非是容貌不佳,還是性情刁蠻粗野,甚至有人會猜到品行上頭來的。好端端的女兒家,為何要叫人議論?”賈琮盯著寶玉的眼睛:“寶二哥不願讓人這樣想二姐姐罷?”
寶玉被賈琮看得往後直縮:“琮兒說的是,我竟糊塗了……”
賈琮滿意地點點頭,本想就此走開,頓了一下又回頭道:“寶二哥,我前兩日聽見個信兒,說是八月間劉姥姥來家裡,老太太太太們帶著進園子去逛,你院裡一個大丫頭在外面罵人,叫太太看了個正著。”賈琮露出個略帶關切的表情:“能教訓小丫頭的必定有些體面,只是也太張揚了,不能和氣些好生說麼?太太最不喜歡這樣人,二哥回去問問,要真有這事,叫她收斂一點。不然哪天被打發出去,還不知道錯在哪裡。”那可是你院裡第一等的人啊!
寶玉果然被轉了注意力:“是極是極,多謝琮兄弟告知。”匆忙一揖,轉身便走。他院裡會幹這樣事的除了晴雯再沒第二個,太太親眼看見,這可比有人告狀更厲害!
賈琮輕輕一笑:賈寶玉雖自命絳洞花主,惜花卻不知護花,終究算不得愛花人。
惜花只是心念,護花卻要真正動手去做的。對這些花來說,成日觀之賞之,呤之詠之的貴公子,同為它澆水捉蟲、遮風擋雨的花匠,哪一個才是真正待它好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45
大房這邊上下皆忙著為迎春備嫁,日子在忙碌中過得飛快,邢夫人腳傷未愈尚在靜養,賈赦也沒想起來叫她去問自已老孃討丫頭。賈琮將淺墨淡彩全派到迎春處幫手,把自家十五歲生日忘了個乾淨。
十三這天因是薛蟠要出遠門,眾人置酒踐行。賈琮雖懶得跟薛家人兜搭,卻也少不得去露個臉。
回到靜遠軒,寫意跟著進來:“過兩日就是二爺生辰,不知可有什麼章程?”
賈琮先一怔,想了一下便道:“這些天家裡忙成這樣,還做什麼生日。到時候你們記著提醒一聲兒,我各處磕個頭就完了。”能記著他生日的橫豎也就那麼幾個,無非是一起吃頓飯。
傍晚衍波來回道:“內府送來二爺的生辰禮,小的放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