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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聿修眸光一暗,須臾便道:“談崩了。”
“不錯。”郭臨吐出一口血沫,“我原以為他至少顧惜你的身份,我一人在明面他便有所忌憚。可是剛剛,我在他身邊,看到了你的那個暗衛……義山。我不得不拔劍了,聿修。”
磁沉低冷的輕笑緩緩響起:“原來如此,我還曾奇怪,一個暗衛的死,他們怎會這般輕易的相信。”
“他已經瘋了,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成為孤家寡人……”郭臨長嘆一聲,擰眉望著玉鏘,“玉鏘,和爹爹走。你繼續留在宮中,爹爹不放心……一旦聖寵不再,他馬上就會棄你如蔽。”
玉鏘伸手抓住她的手,重重地點頭:“嗯!”
郭臨鬆了口氣:“你……”卻在剎那,腦後利風突襲,她本能地抱住玉鏘滾倒在地。“砰”的一聲錚鳴,陳聿修握著郭臨的劍已與對方交手一回,倒退幾步。
“放下殿下,饒你不死!”
清厲的女聲高喝,帶著朔朔銳風撲來,陳聿修挺劍而上,擋在郭臨身前。“住手!”玉鏘趴在郭臨肩頭看見,撕心裂肺地嘶吼,“白鷺,誰允許你對他們出手!”
“白鷺職責所在,殿下是東宮的主人,誰也不能帶走!”白鷺並指劃劍,踏步攻守。
“你……”玉鏘氣急,眼看門口半晌也無白鷲的身影,不由怒道,“你把白鷲怎麼了?”白鷺眼眸微咪,沒有說話。
陳聿修冷冷地望著她,聲若寒冰:“你不是白子毓的手下。”
“不,我是。”白鷺咬牙沉喝,“正因為我是,才不能容你們帶走殿下,陷白家於難。”
“白子毓讓你護衛玉鏘,可你剛剛刺向阿臨的劍,分明已能將玉鏘刺傷。”
“他是殿下,才是白鷺保護的物件!”白鷺挺劍上前。
郭臨搶身撲上,正欲與陳聿修換位,忽聽殿外一聲喝令:“放箭——”
大敞的門口“獸獸”不停灌進無數箭雨,郭臨情急側身躲過白鷺一擊,招式用老,只能拼著後背中上幾箭一把拉開陳聿修躲進茶櫃後。回眸望去,白鷺已經抱著玉鏘跳到廷柱之後。
怎麼辦……她緊緊握住陳聿修的手。眼下已經被包圍了,難道只能袖手伏誅了?
陳聿修看了一眼隔著箭雨對面的廷柱,搖頭嘆息一聲,湊到郭臨耳邊:“跟我來。”
頂著透窗不歇的箭,二人匍匐潛行,走進側旁一間雜物宮室。背上的箭鏃絞著皮肉生疼,幸好不曾喂毒。郭臨咬牙噤聲,想來是羽林軍不曾接到皇帝親令,就算追著她的血跡到了這裡,也擔心會有誤傷到旁人。她長吸一口氣,擦掉額上的汗珠,看著陳聿修擺開一處箱子,在地上擺弄幾下,突然拽出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
“這是……?”她連忙起身走去。
“前朝地道。”
“什麼?!”郭臨瞪大了眼,“你居然知道這個?可是……你雖然是隱太子的兒子,但你知道之時,不是已經沒有舊侍了嗎?又怎麼會……”
陳聿修含笑看她一眼,低喝一聲拉起鐵鏈。一陣灰塵揚起,毫無縫隙的地面忽然陷下去一塊,繼而緩緩移開,露出一條幽長昏暗的樓梯。
“徐公公,他的姐姐曾是先帝的侍女,於宮闈鬥爭中被下獄。是我父親應他所求,奔馬三日在流放途中救回。”他撕下衣袖替她止血,“我方才到東宮,便先來檢查了這個密道。”
“原是太監,也能記住恩德加以回報。可嘆……”郭臨眼前一陣眩暈,踉蹌靠著陳聿修站穩。
“阿臨,撐得住麼……”
“自然,”她聽著箭雨逐漸停歇,腳步聲紛紛入殿。血色汙乾的臉上,眸光灼灼,仿若星辰,“聿修,你我今日離開,是為歸來之日……必不再為人逼迫。我要堂堂正正帶走玉鏘,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