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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已經睡著了。不知該感嘆他鎮定自如,還是福大命大。郭臨小心翼翼地將他抱起,慢慢爬下樹。
解下披風將他裹住系在胸前,郭臨一路策馬緩行,不想因為顛簸太大吵醒了他。從鎮國侯府回到郭府,居然花了小半個時辰。
沒想到有朝一日回自己家也要番強啊,郭臨心中暗歎,幸好院牆建的不算高,她一手護著嬰兒,一手攀牆,順利地翻進了院子。待她跨進內室,和正要往外走的阿秋撞了個正著,阿秋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她胸前的嬰兒。郭臨把嬰兒放在床上,摸了摸孩子的小臉,還好,沒著涼。吩咐阿秋道:“先來幫我照看孩子,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有什麼是不讓任何人發現的?”門外突然傳出一聲高喝。
郭臨詫異地回頭,世子猛地推開門,臉色相當嚴峻。阿秋耷拉著臉:“少爺,世子爺來了一會兒了,我還沒來得急說……”
郭臨上前拉住世子,嗔怪道:“你鬼叫什麼,要惹多少人聽到啊!”她擺擺手讓阿秋先退下,掩好房門後,走到桌前順手給世子倒了杯茶。
世子不接:“刑部那邊會審,京兆府中唯獨你沒有來,多少人在議論,我還正奇怪呢。金真說你在鎮國侯府找個東西,結果呢,是這個孩子嗎?”
郭臨嘆口氣,從懷中掏出襁褓裡找到的信,遞給世子。
“這是?”
“從孩子身上找到的,景雲是我父親的名字。”郭臨解釋道,“金真帶人走前,都是對過戶籍名冊的,鎮國候府一共三十六人,一個都沒有差。我雖然是在鎮國侯府找到這孩子,但他不在名冊上。”
世子哽了一下,驚道:“你以為這樣就沒有人能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嗎?”
“現在知道的就你一個。”
“郭臨!”
“君意非!”
兩個人如鬥雞一般互相瞪著,世子氣急:“你就不怕罪及欺君,為這個非親非故的孩子,準備送死嗎!”
“意非,”郭臨的聲音突然輕柔下來,“我父親生前為人清高,甚少結交朋友,得罪過不少人。”她轉頭看向別處,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如果是父親的朋友,那一定是個品性高潔的人,就像楚王爺。鎮國侯如果真是我父親的朋友,那他最後的一點血脈,我能幫忙就一定會保下來。”
世子一怔,他從楚王那裡斷斷續續知道一些郭臨父親被陷害追殺的事,而這些,都不是他這個身處王府這種安逸環境的公子哥能體會得到的。
“世子爺,安心吧,禍及自家的事我才不會幹。”郭臨轉過頭來淺淺一笑。
世子撐著頭靜坐了良久,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朝門外走去:“隨便你。”
郭臨笑了,她知道世子這是答應了。看著世子走遠,阿秋拍拍胸口走進來:“少爺你怎麼說服世子爺的啊?剛剛他進來的時候,臉色跟要吃人一樣。”
“不管這些了,你先來照顧這個孩子,是不是要換尿布什麼的……”阿秋癟癟嘴,依言去取些布巾。
郭臨走到床邊給嬰兒在襁褓外蓋上一層棉被,回頭瞟見給世子倒的茶水旁那封鎮國侯寫的信,想起還沒有看一看,便伸手拿了過來。
阿秋取了不少乾淨的布條,順便還拿了塊氈毯。剛剛回到房門口,就聽郭臨低聲罵了句:“咄,這老狐狸!”
“怎麼了?”阿秋問道。屋內,郭臨雙手撐著膝蓋坐在床頭,那封拆開的信躺在地上。
“被算計了。啊……”郭臨仰天翻了個白眼,哀嚎一聲。雙手抱頭把臉埋在膝間。剛剛還在世子跟前信誓旦旦說要保護父親舊友的血脈,這下可真是有口難辯了……
阿秋蹲下身撿起信,才看了個開頭,就掩著唇笑起來:“哈哈,‘賢侄阿臨’……這鎮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