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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我不解的是,蘇易竟然承認了是他廢了蘭叔的腿,還幫助我取得了平陽世子的位置……天下自然不會掉餡餅,我知道蘇易暗中有一個更大的陰謀在醞釀著。
好啊,既然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既然這一局棋已經開始,先讓我們一起攪亂這天下,再看看鹿死誰手吧!
【番外】她和她的故事
翠玉平時並不喜歡說話,尤其是一個和自己並不熟悉的人。
一個和翠玉並不熟悉的人如果能讓翠玉主動和他說話,那麼只能說明這個人現在已經嚴重地干擾到了翠玉正常的生活或者處事的原則,或者嚴重妨礙到翠玉大人的心情,比如現在的世子玄靖。
“喂!”在樹上午休的翠玉在沉默了一個時辰,無數次地壓抑下把樹下的人一掌劈死的衝動之後,在自己失去理智在南陽王府大開殺戒之前,終於覺得開口,朝著樹下的人冷冷地叫了一聲。
玄靖微微一怔,抬頭,看了樹梢片刻,終於在濃密的枝葉之間找到了一身青衣的翠玉,於是禮貌地點點頭道:
“翠玉姑娘。”
翠玉暗暗握拳。
這個謝玄靖,以為這個荒廢的小院裡沒人,於是就在這裡用那種變態的法子止痛,血腥殘忍到翠玉都無法忍受的地步,終於開了金口。
雖然憶琴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來給玄靖治病,但是前一陣子收留了更奄奄一息的蘇易,後來又忙著救治氣息奄奄的花滿袖,王府裡的活還沒有落下,自然精力不濟。玄靖自己也知道那個為自己續命的方子熬起來費時費力,少吃一劑兩劑的也沒有什麼大礙,於是接連幾天對憶琴避而不見。憶琴忙起來也就忘記了玄靖的藥。
沒有憶琴的藥暫時不致命,但是沒有了她的藥,玄靖的痛楚卻變得更加難以忍受。玄靖身為南陽王府的世子,過分地注意自己的形象,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狀況不是一般的大夫可以解決的,張揚出去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引起王妃和王爺的擔心,於是這幾日每當病發的時候,他就一個人默默地到這個廢棄的院子裡,用老法子捱過去。
沒什麼的,以前沒有憶琴的時候,自己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玄靖這樣對自己說。
他止痛的法子很變態,每一次病發痛楚無法忍受的時候,他都會用銀針刺激自己的幾個穴位,有好幾個都是死穴,每每都是七竅流血,用另外一種近乎麻痺的感覺來掩蓋這一種痛楚。
翠玉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但是她無法忍受一個大活人動不動拿自己的死穴開玩笑,弄得那張謫仙一般的面容變得猙獰,強忍著的低低的呻吟讓翠玉原本悠閒的用來午睡的下午時光變得無比難捱。
玄靖看了一眼翠玉,非常冷靜地從袖中取出一方絲絹,擦去眼下的血跡。
翠玉看著玄靖安靜的眼神,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曾經的憶琴。在阿茗離開了以後,翠玉經常看見憶琴也是這樣一個人尋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默默地為自己包紮傷口,然後一點一點地擦拭去吹蛇劍上的血跡。都是這樣安靜的眼神,淡淡的,流露出一種悲傷隱忍的情愫,似乎在那一刻,整合塵世之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沒有人能夠再走近她,那樣一種,凌駕於莽莽紅塵之上的透徹的淡定。
“喂,你這樣下去會死的。”翠玉不會也懶得和玄靖說得委婉,直白地點出這種行為的危險性,然後躍下樹枝,站在玄靖的面前,雙手抱胸,細長的丹鳳眼冷冷地看著玄靖。
玄靖慢慢地用絲絹擦著臉上的冷汗,清冷地說:
“我知道。”
是與非,對於錯在翠玉的邏輯裡沒有中間,既然錯了,改,或者毀滅。她獨斷專行地為玄靖選擇了第一種,於是在徵得玄靖同意之前直截了當地把還在床上補眠的憶琴拉起來,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