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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道閒情拋擲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裡朱顏瘦。河畔青苔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了歸來,不道春將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飛來,陌上相逢否?撩亂春愁如柳絮,悠悠夢裡無尋處。”
歌聲婉轉卻是無限的淒涼。尤其那句“幾日行雲何處去?忘了歸來,不道春將暮。”似有所指,更顯哀怨。
本來正興高采烈地等著聽曲的憐兒,這時的小嘴兒卻不滿地噘起來:“一點也不好玩兒,怎麼讓人聽著很傷心呀?”仰頭對雲天夢說:“雲哥哥,憐兒不想聽歌了,再聽,憐兒就要哭了呢!我才不要哭!”
將憐兒擁緊一些,雲天夢親親她的臉頰:“好!不聽便不聽!”轉頭看水仙,他的眼神一冷,“下去!”
水仙惶恐地低下頭,心裡異常的酸澀,輕輕應了一聲:“是!”
突然,雲天夢又喚住她:“慢!”水仙停下身,還沒回頭,雲天夢的聲音又在這時響起,有種說不出的冷澀,“記住,雲行天涯,偶爾駐足,但絕不會因你而歸!”
身形一顫,水仙沒再回頭,只幽幽地說:“少爺,仙兒明白,仙兒……仙兒只求駐足之時!”話一落,她匆匆走下舞榭而去。
見此情景,龍文天聲色不露,雲鵬卻微微搖頭,似有惋惜。憐兒不明所以地看著雲天夢:“雲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呀?雲彩嗎?”嘻嘻一笑,“憐兒最喜歡白雲了,有的時候,憐兒都會跟著雲彩走呢!你說好不好玩兒?”
心中一動。雲天夢霎時間似有所覺,開懷一笑:“是呀,憐兒跟著雲走,所以雲兒也丟不下憐兒。雲兒縱有千變萬化,仍歸是天之所夢。而夢中最難捨的便是那一朵叫人倍加憐惜的蓮(憐)花了!”
眉毛皺緊,憐兒奇怪地看著眼前的雲哥哥:“總是說一堆怪話,真是的,讓人都聽不懂!”
寵愛地揉了揉她的頭,雲天夢笑道:“你呀!總這樣。”突然想起什麼,雲天夢又轉向雲鵬,“雲兄,你今天去相府,結果怎樣?”
雲鵬眨眨眼,笑了起來:“你終於想到問我了,我還以為你只要見到憐兒,就會將別人都忘了!”經過幾天的相處,兩人已經非常熟悉,甚至已像老朋友—樣互開玩笑了。
雲天夢啞然失笑,毫不介意地繼續問:“王丞相怎麼說?”
雲鵬看看龍文天,才說:“王丞相聽了我的介紹,立即答應了。不過,你以布衣之身要見三皇子趙承寰,卻不太方便。他向我透露,三皇子每月初五都要去法華寺聽經,倒可以利用這個機會。”
雲天夢略一思索,點了點頭:“錢運那裡怎麼樣了?”
龍文天笑了:“少爺,您放心,錢運接到我們的威脅信,嚇得面如土色。我們手裡有他那麼多的罪證,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雲天夢飲下一杯酒:“那就好,王丞相替我們引見了趙承寰,我們替他擺平這件案子,正好兩不相欠。”
雲鵬忙說:“雲兄,王丞相早聞隆天苑主之名,對你很是欽佩,並非只是為了……”
龍文天打斷他的話,笑著說:“你別解釋了,少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
猛地醒悟,雲鵬無奈地說:“我倒忘了,他這個人呀,一向目中無人,得理不讓!”
似笑非笑地,雲天夢道:“你們是在說我嗎?”
雲鵬也笑了:“不說你說誰?我的‘雲大少爺’!”
驀然大笑起來,雲天夢竟然也眨了眨眼:“我大人大量不與你們計較!今天咱們來個一醉方休,如何!”
龍文天,雲鵬齊聲稱妙,憐兒也忙說了個“好”,卻被雲天夢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