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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承雲放棄了站起來的想法,緩緩地移動身體,從地板上爬向外門。
他挪了很長時間,在此期間,內室的雷電又劈下來一回。
到達外門內側後,他的雙腿一直在打顫,但好歹終於是拼著命站了起來,順利地把所有處刑圖示關掉,繼續爬回去開內門。
他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回到內門處時,已經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昨晚的刑罰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內傷,而他新構建的身體細胞組織也還處於重建的狀態中,身體內部仍在大量消耗能量。
而這一切,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覺得又餓又困,渾身痠軟。
郭承雲怎麼爬都爬不起來後,破罐子破摔地將自己想象成一名在奧運會上為國爭光的跳高運動員,奮力蹬腿,將身體向上一引,手臂朝上方拼命地夠了一下。
也算是他運氣好,他剛好按在感應區上。
內門應聲而開,郭承雲也終於像即將壯烈犧牲的軍人一般,眼前金星直冒,放心地暈過去了。
怪獸急忙從內門出來,衝上前去抱起郭承雲。
它也不管那公主抱的姿勢會不會讓郭承雲一個不小心睜眼看見,讓它在事後挨一頓暴揍,只急於把郭承雲抱離此處。
怪獸僅憑它自己的血液就能開啟外門,所以他們順利地離開了地下室。
離開地下室後,怪獸抱著郭承雲一路往外走。
它經過一塊落地鏡,就停下來,在做好充分心理建設的情況下,打算看一看自己的全貌。
“乓啷!——”
怪獸見到鏡中的自己後,尾巴用力一甩,讓那無辜的鏡子上了西天。
它對美醜的概念頗為模糊,但鏡中的生物對它而言,醜惡到了連它都看不下去的地步。它渾身的傷口已經結痂,那滿頭滿身的疤,看起來更難入眼。
想到哥哥看了它那麼長時間,它就更難受了。
怪獸把郭承雲放到廚房外面的餐廳沙發上,放平他的四肢,讓他躺好。
郭承雲揉揉眼睛,開始詢問昨晚發生的事:“我怎麼到外面去了,難道是我自己出來了?有點不太可能。難不成是你送我出來,你怎麼做到的?”
怪獸無法言語,只得對郭承雲嚎了一聲以示回應。
郭承雲定睛一看,只見怪獸正用笨拙的姿勢捧著個崩了小半邊的空碗。
他的目光掃向地面,發現怪獸身後的地上,還躺著有兩個被打爛的碗。
“你在幹什麼?”郭承雲問。
怪獸示意般地看了看碗。
“你餓了?可週復說你這種生物很耐餓。”郭承雲更疑惑了。
怪獸低頭看看郭承雲餓癟了的肚子。
郭承雲滿臉黑線:“……好吧,謝謝關心。”
他沉默半晌,動了動手指頭,發現不給力,便自暴自棄地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車碾過一樣難受,沒力氣煮。要不你……唉,當我沒說,看你那熊樣,燒個水都不會吧。”
郭承雲閉眼休息幾分鐘,緩過一口氣來:“別看你哥我這樣子,其實我手藝也不賴。小時候沒人管我,廚娘有時忘記留我的飯,我就自個開灶……上次你被周復拐走,我還在家裡當了一次大廚,燕別秋嘴上一面跟我對罵,手上的筷子卻根本沒停……
“我平時雖然不出手,但是我實際上懂得大多數生活技能……因為我怕終有一天失去你……現在應驗了。你不是說過,只要我想聽卡農,你就會彈給我嗎,你倒是彈啊,彈啊?”
郭承雲說著說著就心浮氣躁,喘不上氣,只得停止了絮叨。
他想打自己嘴巴。瞎想什麼呢,自家弟弟就在面前,只不過是換了個樣子,但不管怎麼說,畢竟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