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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解了饞,夢中驚醒的時刻越來越多,他再去玩的時候,就少輸一些,準備過渡個幾天,就不去了。他這個度把握的非常好,老千的生活其實是枯燥無味,且又提心吊膽的,遠遠不如影視劇裡面的那樣,華麗**,驚心動魄,扣人心扉。
時間已經走了八月的一半,當這天中午,本來還是豔陽高照的天,突然間,傾天的暴雨,如跳躍的珍珠,鋪天而降的時候,鄭逸正打著麻將,突然的一陣心神不寧,這心神不寧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至衝擊他的心臟,他的心裡慌慌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彷彿有著什麼極不平常的事情要生,這使他有些恐懼,但不知道恐懼著什麼,只有坐立不安的來回挪動。
突然,他起身就跑,甚至連桌上的錢也不去看一眼,嘩啦撞倒了麻將桌,拽起門口一輛嶄新的捷安特腳踏車,衝進茫茫的雨幕中,這時候周松林也顧不得避嫌,緊走了幾步,沿著鄭逸離開的路跑了起來。
一向冷靜的鄭逸瘋似的瞪著腳踏車,在遮天的雨幕中前行,那車鏈驀然崩斷,鄭逸猝不及防,臉都磨在了地上,劃出了一道血痕,顯然是破了顏面,可他不管不顧,扔了腳踏車瘋狂的跑起來,可他畢竟十六歲的身軀,跑個不久就氣喘吁吁。
但這不是他後悔的時候,他雙目圓睜,努力看清暴雨下的前路,猶如一個劈荊斬棘的勇士,一個勁的加著度,周松林在身後奮力的跟著,竟然跟不上,想不通他十六歲的侄子,怎麼有這麼強大的爆力。
………【第十六回 被改變的人生】………
終於快到家中的時候,鄭逸就見到自己的父母慌張的打個傘出來,一抹臉上的雨水問道:“小影呢?”
杜蘭就道:“上午天還好好的,和隔壁的幾個小孩玩去了,現在還沒回,正準備去找呢。”
鄭逸心裡就是一沉,自從他回來之後,一切的生活似乎不再按照這原來的軌跡運轉,亦或是生活本就如此,但另一個時候飛越而來的他,因為年代久遠,早已忘記了少年時代,他曾經做過些什麼。
他記得自己的妹妹不是這一天,但是這每天的焦慮不安,造成了他對恐懼生活的畏懼,就是因為這該死的賭博,他放棄了看護妹妹的事情,又徜徉在那數字的海洋裡,沉迷不可自拔。
當他聽到妹妹和誰去玩的訊息,更加證實了他的焦慮,他之前威脅過妹妹幾次,但是或許起了逆反的作用。鄭逸也顧不得臉上的雨水和鮮血,推出家裡腳踏車,冒雨而去。
周松林隨後趕到,問姐夫要了腳踏車,在後面跟上。
這雨打在岩石上,竟有鏗鏘敲擊之聲,像是瀑布一樣壯觀,鄭逸在這鋪天蓋地的雨幕裡,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渺小,彷彿是一個撼樹的蚍蜉,蒼天一怒,眾生皆是螻蟻。
憑著往日的記憶,鄭逸很快找到了這條河,這條在後世乾涸不見,平地起高樓的地方,如今卻露出猙獰的面孔,有著波濤洶湧之勢,那低矮的河床早已承受不住連日的暴雨,遠遠望去,滿目是水,分不清哪裡是深不及腰的土地,哪裡是深不見底的河心。
對於淡化了記憶的鄭逸,更加的分不清,在恐懼的一剎那,他狠狠的打了自己兩耳光,抱著一塊浮木,佝僂前行,人不怕努力,不怕辛苦,怕的是努力的結果後是深深的失望,深一腳淺一腳的前行,一邊擔心妹妹的安危,一邊擔心這四處暗伏的河流分支,每一步都殫精竭慮,艱險萬分。
在這能算用滔滔來形容的河水中,老鼠,蛇,極目可見,只是這雨,斷不能出現這樣的功效,肯定是連日的暴雨,上游的堤壩吃不住這壓力,開閘放洪,使這原本平靜的河流,波浪滔天。
這時節的全國抗洪的運動應該已經如火如荼。可悲的他還躲在那裡抽著小煙,騙著別人的血汗錢。
遠處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