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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說可不可笑,從前胡作非為的人竟然真的因此打擊而改過自新,我的爸爸在所有人面前懺悔,可大家都不信,任他把頭磕破了也不理,楚酌言的外婆更是把楚酌言帶回去撫養,從此二十多年都沒跟我們聯絡。」
「誰能想到我的爸爸從此竟真的洗心革面。」說到這,楚新悅冷笑一聲。
許清辭一言不發,忍不住捏緊放在膝蓋上的裙擺。
「後來我爸爸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楚酌言的訊息,作為他的資助人一直堅持了十年,可惜還是在六年前被他發現,從此再也不理我們。」
「我找你來也沒別的意思,他快死了,臨終的遺願也不過是再見楚酌言一面。」楚新悅將話說完,定定地看著她。
許清辭卻抬起頭來說:「他既然不想見你們,你們又何必來找我?」
楚新悅一愣,隨即笑開說:「他還不知道老頭子快死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抱歉,我恐怕不能如你所願。」許清辭忽然站了起來,「我不是他,也沒跟你有任何交情,不會去幫你勸他。」
她扔下這句話,轉頭就走。
楚新悅愣了一會兒,也跟著站了起來,似是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沒關係,你只要讓他知道老頭子快死了就行。」
許清辭沒理,頭也不回地出了醫院,一路上,她心緒不寧,連到了家門口也沒有察覺,還是司機提醒了好幾次她才回過神來。
許清辭搖搖頭,按了按眉心從車上下來,進了庭院,楚酌言恰巧等在大門前。
許清辭停下腳步,抬頭呆呆地望著他。
他站在陽光下,望過來時眉眼含笑噙著光,見許清辭立在地上不動,楚酌言走了過來,帶著一身熱氣握起她的手,「怎麼暖了那麼久你的手還是這麼涼,等到冬天來了該怎麼辦?」
「嗯,是啊。」
楚酌言微微蹙眉,覺得此刻的許清辭有些不對勁,「怎麼了?你去了哪裡?」他出聲詢問。
許清辭忽然抱住他,臉貼上他的肩膀,猶豫了一下,「你堂姐來找過我。」
楚酌言輕拍她背部的手一頓,目光低沉,「然後呢?」他接著問。
「她說她爸爸快死了,想見你最後一面。」
話一出口,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靜得落葉可聞。
眼前忽然浮現出肚子圓圓的中年男人,自第一次見面起他就一直是這副模樣,穿著一件袖口捲起的襯衫,系的領帶鬆鬆垮垮,人前繃著臉似是要吃人的老虎,可轉頭面對楚酌言時卻笑眯眯的,彷彿一尊笑面佛。
那時楚酌言剛上小學六年級,也不知是從哪裡得知的訊息,男人風塵僕僕地從大城市趕來,帶楚酌言去書店,帶他去買新鞋子。
後來那個男人每年來看他一次,每次都約在外面見面,不讓他告訴外婆。
楚酌言漸漸知道這個男人從事金融工作,因著對他的好感,高考報志願的時候,楚酌言想也沒想便報了金融專業。
男人知道後怔了幾秒,難得的一言不發。
那天他信心滿滿地去面試,卻忽然在街上被木太太認了出來。
木太太年輕時和楚酌言的媽媽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她先是對著楚酌言感傷了一番,然後當著他的面罵起爺爺一家。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一直資助他的男人竟然是他恨了那麼多年的「叔叔」!
楚酌言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全世界都崩塌了一樣。
他呆在賓館裡,閉門不出。
想了一整天,然後放棄了吉信證券的第三面。
他彷徨地回到家,卻又被告知許清辭不告而別和外婆進了醫院的訊息。
那段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