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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細細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呼了一口氣,最後笑著對許清辭說:「病人家屬嗎?可以進來了。」
許清辭卻愣在原地,不敢挪動步子,還是楚酌言握著她的手,牽她進了病房。
「說些簡單的家常話就好,儘量不要刺激到病人,有什麼情況記得叫我。」護士又叮囑一遍,這才去忙自己的事情,在經過楚酌言身邊時,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一眼,但隨即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病房霎時安靜下來。
一直背對著的許母似有所感,忽然挪動身體,緩慢機械地轉頭。
一張臉蒼白憔悴,看到許清辭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轉了轉眼珠,彷彿只當她是一個陌生人,許母又將目光落在楚酌言身上。
在他臉上停留一瞬,依然轉頭繼續面向窗戶。
許清辭卻忽然喘了口氣,本來因為緊張而緊緊抓著楚酌言袖子的手忽地鬆開。
明明是深秋,額頭上卻布滿細密的汗。
許清辭身上的力氣彷彿一瞬間被抽乾一樣,被楚酌言攙扶著坐在另一張病床上。
許母不理她,這樣的結果不好不壞,許清辭卻沒來由地一陣委屈。
她呆呆地愣了半晌,最後還是對著許母的背影說:「媽,我過段時間就要結婚了,這是我的未婚夫,叫楚酌言。」
許清辭儘量笑著,然而眼裡卻充滿落寞。
許母聽了果然沒什麼反應,仍然一動不動地看著窗戶。
許清辭等了半晌,才轉頭對楚酌言說:「看來我媽忘記我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表情卻有些苦澀。
楚酌言沒說什麼,點頭應了一聲。
他彎下腰,想將許清辭扶起來。
本來一直沒有動作的許母卻忽然指著桌上的一個空杯子說:「給我倒水。」
許清辭眼睛一亮,立馬從病床上蹦起來,拿著杯子到電熱水壺邊上,然而水壺裡卻是空的,沒有一滴水。
許清辭看向楚酌言:「你在這裡待一會兒,我去接點水來。」
「去吧。」楚酌言面色平靜。
許清辭不放心地看了許母一眼,然後才出了病房。
一時之間,病房裡只剩下許母和楚酌言兩人。
許母仍然沒有多大的反應,楚酌言卻徑直走向窗戶邊上,窗外種著一片竹林,放眼望去,滿眼翠色。
「你愛她嗎?」許久,許母忽然出聲。
楚酌言轉身,許母一臉凜然,和剛剛機械的她判若兩人。
楚酌言沒有著急回答,反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骨節分明,神情略帶嘲諷。
許母冷笑一聲:「我猜你一定覺得我沒資格問,可是無論如何,她終究是帶你來看我了。」
「嗯,」楚酌言點頭,「你說得對,所以我跟著過來了,可是我不認為我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他語氣冷然,似乎鐵了心要和她作對。
許母緊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隨後笑著說:「好,是你贏了。」
她轉過頭,不再理他。
楚酌言沒有說什麼,保持著剛剛的動作。
病房外傳來許清辭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刺耳,許母終究是先敗下陣來,在許清辭進來前,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好好珍惜她。」
楚酌言低下頭:「這話不用你知會。」
許母閉了嘴,不再說話。
許清辭端著一杯溫水進來,將手中的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站在一旁,喉嚨乾澀地說:「媽,喝水吧。」
許母緩緩轉身,沒有看許清辭一眼,捧起水杯慢慢地喝著水。
楚酌言站了起來,攬住許清辭的肩膀,在她耳邊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