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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錘定音。
兩人向著小區深處走去,陳幼犀回想著宋老闆剛才說的話,又想起上次周澄寧給她的忠告,心中生出幾分疑惑。
&ldo;聾啞人的法律援助真的很難進行嗎?如果可以的話,用寫的不也是能解釋清楚嗎?&rdo;
林霂的腳步略微一頓,繼而恢復如常,他說:&ldo;分情況。有些跟警察調查過程中的一些疏忽有關,有些跟……聾啞人本身的一些特性有關。這方面的援助,確實不好進行。&rdo;
&ldo;聾啞人的特性?除了自身的殘疾,還有什麼?&rdo;
還有世人看待聾啞人的眼光與偏見,聾啞人在社會中長年累月形成的心理防線,以及各種意想不到的方方面面。
這些,林霂沒有說。
他目光沉沉,臉色雖跟平時一樣,但周身的氣溫卻好像低了幾度。
陳幼犀並未注意到這些,她只當林霂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她,可還沒得到回應,倒是看到崔瀾從樓棟出來了。
&ldo;正好啊!&rdo;陳幼犀說著就要迎過去,結果卻被林霂給拉到樹後面躲了起來,&ldo;這是做什麼?那不是崔瀾嗎?我沒認錯吧。&rdo;
林霂往外瞧了一眼,確實是崔瀾,他說:&ldo;你之前不是說她需要定期去扎針灸嗎?&rdo;
&ldo;是啊。可是這……你?你該不會是要……&rdo;跟蹤人家,探聽隱私。
林霂點頭,在崔瀾從他們身邊經過時,用身體把陳幼犀給護住,並說:&ldo;如果錢真不是魯軍偷的,那這裡面不能排除栽贓陷害的可能。&rdo;
陳幼犀和林霂尾隨崔瀾出了小區,見她上了輛計程車。
事出突然,情況緊急,陳幼犀只有拉上林霂也攔了輛計程車。
上了車的陳幼犀,狀態可想而知。
林霂瞧她整個人有些恍惚,眼神渙散,雙拳緊握,額頭也有些許的汗珠滲出,就知道她又開始&ldo;恐車&rdo;。
這到底是為什麼?
&ldo;別怕。&rdo;他握住她的手,將拳頭一點點攤開,用手帕輕輕拭去掌心的汗,&ldo;不會有事,很快就會到了。&rdo;
陳幼犀咬著下唇,林霂手心傳來的溫度,微涼,刺激著她的面板,彷彿鑽進了她的血脈之中,令她覺得踏實舒服。慢慢的,她鬆開了唇,閉上眼睛,只緊緊抓著那隻手。
這場突如其來的考驗只持續了十分鐘。
崔瀾在一家名叫&ldo;尚安堂&rdo;的中醫館門口下車,徑直走了進去。
陳幼犀和林霂緊隨其後也下了車,並在尚安堂的對面落腳,以此張望。
&ldo;還真和你說的一樣啊。&rdo;陳幼犀聲音不大,臉色還好,&ldo;這家中醫館是主治什麼的?我百度一下。說不定……阿嚏!&rdo;她吸吸鼻子,縮著脖子在手機上敲鍵盤。
林霂四下悄悄,能看到尚安堂門口的店面,分別是一家殯儀館,以及一家情趣用品店,哪個都不適合進去停留。他把自己的羊絨圍巾摘下來,披在陳幼犀身上。
陳幼犀一怔,即刻聞見了屬於他的清冷氣息,心下一暖,也沒拒絕:&ldo;謝謝。&rdo;
林霂:&ldo;一直在這裡不是辦法。真是去做針灸治療,少說也要一個小時。&rdo;
還真的。
要是這麼一直在外面乾等,那不得都凍成了冰棒?可這附近也實在沒有能讓他們待的地方,倒是斜對面有家服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