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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瓷,不見瑕疵的前額,下至珠玉鼻尖,滴紅唇瓣。
他額角跳動,平靜了下才問:&ldo;男屍嗎?&rdo;
&ldo;死者貴體,在我眼中不分男女。&rdo;薛瓔說罷,習慣似的伸出手要去摩挲那傷疤查驗,臨到他皮肉邊卻驀地一停。
這個是活的,算了。
她朝後退開幾步,直起腰道:&ldo;確實像,但應該不是,相比之下似乎差點火候。&rdo;她邊想邊道,&ldo;出手之時雙方都在高處,比如馬上。武器是重劍,但似乎並非對方平常慣使的,或者,許是對方已經負傷力竭。&rdo;
除此之外,卻也瞧不出別的了。
薛瓔微一嘆息。如今線索不少,但每一條都是隻露個線頭,接下來便斷了,當務之急怕還是給魏嘗治腦子。
想到這裡,她轉身出了小室,去問候在廊廡的宗耀,失魂症有沒有治。
宗耀答說:&ldo;微臣無十足把握,但或可一試。&rdo;
&ldo;需要多久?&rdo;
老頭面露為難:&ldo;請恕微臣無法作答。心症不比外傷,著實沒個定數,快則今明,慢則年,醫家唯有盡到醫道,剩下的,全在造化。&rdo;
兩人正說著話,遠遠來了名僕役,領著個宦侍,說有皇帝的口信。宗耀便立刻非常識相地退遠了三丈。
薛瓔抬手遠遠示意他稍等,隨即壓低聲問宦侍:&ldo;有勞李常侍,陛下帶了什麼話?&rdo;
這位李常侍全名李福,是皇帝身邊的親信,聞言壓低聲答:&ldo;您囑託陛下的事有著落了。陛下說,憑肉眼倒瞧不出兩柄劍的真假,不過探出了區別。魏公子的那柄您也瞧見了,鋥光瓦亮,一點瑕疵不見,但衛王手裡頭的呢,舊一些,上邊有幾處燒痕。&rdo;
&ldo;哪來的燒痕?&rdo;
&ldo;說是三十年前衛境邊上那一戰,在衛厲王手裡落下的。&rdo;
李福說,傳聞當年傅戈殺了衛厲王之後,趁亂率殘兵逃出生天。失去主心骨的衛人追擊無果,便用轀車將國君屍首運送回都,不料半道天降驚雷,將車轟了個塌,燃起熊熊大火來,一時之間,竟是誰也無法靠近。
大火經久不熄,任上萬軍士如何都撲不滅,最終轀車燒了個乾淨,衛厲王屍骨無存,混亂中掉落一旁的澄盧劍也遭殃及,添了許多燒痕,大部分修繕了,有幾處則沒法動。
薛瓔聽得發笑:&ldo;這故事傳得挺玄乎。&rdo;
&ldo;可不是,年月久了,越傳越玄乎!還有私下議論說是衛厲王為政不德,這才遭了天譴呢。&rdo;李福嘆息著搖搖頭,&ldo;那位啊,原就是幼年繼位,不受重視的主,做了多少年傀儡,死後還被後世子孫罵得狗血淋頭。都說衛國是折在了他手裡,這不,取了個這樣不好聽的諡號。&rdo;
&ldo;除此之外,還打聽出什麼?&rdo;
李福搖頭:&ldo;沒別的了。您也知道那時,當今衛王才兩歲,不過聽前人說的這些罷了。澄盧劍在衛厲王之後,也並非直接到了他手中,而是先後又經歷了幾位國君。但有一點能肯定,劍從三十年前起便一直是這一柄。若有假,恐怕早是假的了。&rdo;
薛瓔點點頭:&ldo;陛下可還有別的話?&rdo;
李福笑了笑:&ldo;聽說有人在招賢臺觸怒了殿下,陛下問是誰,要不要砍了手腳給您出氣。&rdo;
&ldo;他又來了。&rdo;她嘆口氣,&ldo;你回去告訴他,沒誰惹我不高興,叫他消停點,好好溫書。&rdo;
李福笑著應承下來,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