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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人跟隨,選擇他再熟悉不過的衛王宮遁走,這場&ldo;失蹤&rdo;未免太刻意了些吧。
一次兩次三次,她突然覺得累了。
林有刀還在絮叨:&ldo;什麼訊號也沒留,弟兄們急瘋了,又不好在衛境內大張旗鼓找,只能私下搜尋……&rdo;
&ldo;不用找了。&rdo;薛瓔打斷他。
他差點以為自己耳背了,道:&ldo;您說什麼?&rdo;
她清清楚楚重複:&ldo;我說不用找了,羽林衛不宜在衛境內逗留太久,叫他們撤吧。&rdo;
&ldo;那魏中郎將……&rdo;
&ldo;他玩夠了,自己會回來的。&rdo;
薛瓔丟了句&ldo;這事別告訴魏遲&rdo;,就陰沉著臉轉身回了房。
誰也沒敢上前吱個聲。接連兩日兩夜,公主府頂上跟籠罩了層陰雲似的,薛瓔始終閉門,直到第三天一早才因公出門。
林有刀向她回報說,衛境內的羽林衛已全面撤離,眼下正處在回都的路上,又問她這是去哪。她說南邊一直沒動靜,比有動靜還擾人,打算入宮與幾個將領商議,是否有機會先發制人。
她沒提魏嘗半個字,林有刀心底困惑,卻也不好多問,隨她入了宮。
召集武將這事比較敏感,薛瓔之前剛被秦家冠上&ldo;蠱惑君心&rdo;的名頭,雖以暴制暴壓下了流言,如今卻到底不好太無所顧忌,所以她先去了未央宮前殿請示馮曄,去的半道碰上李福,就隨口問了句陛下在做什麼。
李福說,他和颺世子一道在研究兵械。
薛瓔稍稍一愣:&ldo;衛颺?他怎麼來了?&rdo;
&ldo;您前兩天沒入宮不曉得,颺世子這幾天隔三差五來見陛下呢。陛下與他從小就玩得好,碰上政務積壓在身,也愛與他一道解悶。&rdo;
她沒說話,心底掠過一絲狐疑,似乎覺得哪不對勁,卻又一時說不上來,臨入前殿恰見衛颺要走了,正向馮曄告退,一回頭看見她來,他眼底似乎微微閃爍了下,而後快步上前,向她恭敬行禮。
薛瓔心底古怪的感覺尚未退卻,留了半道魂在,擺擺手示意他平身,與他擦肩而過一瞬卻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衛颺正邁碎步倒退而出,忽然聽見她清冷的聲音:&ldo;站住。&rdo;
他立刻站住。
薛瓔停在原地不動也不轉身,心卻莫名跳得飛快。好像有什麼念頭滑過腦海,轉瞬又消失無蹤。
不對,不對,哪裡都不對。她似乎漏了什麼非常重要的環節。
她裙踞一動,驀然回頭,盯住了頷首默在原地,神情閃爍的衛颺。
她此前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拉攏了衛國,且在這次的戰事上,也無疑與衛王站在同一戰線。正因如此,她才能放心發出密函,而魏嘗,也得以迅速與衛人接頭,重創敵軍。
但她疏漏了這個身在長安的衛國質子。
他安分了很久,很久沒有動作。可這個人曾經想殺魏嘗,哪怕她費心費力周旋,他心底那根刺依舊存在。
寧可錯殺,不肯錯放,衛颺應該是這樣的人。
只是憑他之力,本不可能有機會對魏嘗下手。除非之前元月,楚王在都期間,慫恿他參與了什麼計劃。
薛瓔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去,一瞬熱血上頭,頭暈目眩。她緊緊盯住他,說:&ldo;衛颺……你在衛王宮安排了什麼?&rdo;
他將頭埋得更低,似乎在極力維持聲色穩定:&ldo;長公主說什麼?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