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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嘗不得允許,進了屋子便杵在門邊。傅羽則上前來,問道:&ldo;殿下當真不礙?&rdo;
薛瓔現下已然恢復清明,說&ldo;沒事&rdo;。
傅羽點點頭,低頭注意到她又在看昨夜的典籍,不由聯想到她方才的失態,怕兩者有所聯絡,便試探問:&ldo;您老研究衛厲王做什麼?這位的風評可是出了名的差。&rdo;
門邊魏嘗在心底不舒坦地&ldo;嘖&rdo;了一聲,卻見薛瓔淡淡一笑:&ldo;拿風評看人,怎麼看得懂人?&rdo;
風評都說衛厲王殘暴嗜虐,濫殺無辜,卻不曾提及,彼時衛國上下君非君,臣非臣,一團烏煙瘴氣,所謂無辜,不過是意欲亂政篡權的小人而已。
風評還說衛厲王在位十二年無一建樹,卻沒提過,其實這位是個軍政奇才,他死前一年所打的每一場仗,所做的每一個政舉,如今看來,分明都是令衛國國祚得以存續的舉措。
倘若不是生不逢時,為內鬥所牽累,一統六國的,興許根本不是大陳,不是她的阿爹。
薛瓔笑了笑,微露幾分惋惜:&ldo;歷史總是未必給每位英雄正名。&rdo;
魏嘗心頭一震,卻見她沒再多說別的,只道:&ldo;行了,你們都下去吧。&rdo;
因怕惹惱她,他只好與傅羽一道退了出去。
薛瓔將自己關在屋裡整天,雖未再生異樣,但夜間熄燭上榻後,又難免因那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輾轉反側。
一夜過後,翌日清早,她吩咐下人準備一輛安車,捎上傅羽去了衛府。
解鈴還須繫鈴人,興許衛颺那處會有什麼答案。
她到時尚早,衛颺剛用過早食不久,聽聞門房通稟,訝異之下忙迎她入堂屋。
薛瓔與他寒暄幾句,聲稱自己出門辦事,想到途中將經過衛府,便捎上兵鑒歸還於他。
衛颺接過書簡,客氣道:&ldo;這等小事,何須長公主親自跑一趟,您打發個下人來就是了。&rdo;
薛瓔笑了笑:&ldo;之所以親自來,自然是想與颺世子講講上回沒說完的話。&rdo;
&ldo;您但說無妨。&rdo;
&ldo;我近日裡研讀史典,想到一種可能,颺世子可曾懷疑過,你的先祖衛厲王當年興許是自盡?&rdo;
衛颺一愣:&ldo;此話怎講?&rdo;
&ldo;如果那場仗真是個意外,想來他不可能預料到自己的大去之期;但事實卻是,他在之前一年,便像一直在為這一天而準備,於朝於野,都將該做的、能做的,通通做完了。&rdo;
衛颺眉頭皺起,似乎從未思考過這一點。薛瓔也便知道,他跟魏嘗不一樣,顯然並不清楚寶冊一事。
她轉而笑道:&ldo;也是我瞎猜的而已。如有冒犯,還請颺世子勿怪。&rdo;
衛颺忙說&ldo;無妨&rdo;,只是眉頭依舊未捋平。
薛瓔打量他幾眼,順勢扭頭看向堂屋牆面正中懸掛著的一幅鳥獸圖,狀似無意道:&ldo;這帛畫可也是颺世子手筆?&rdo;
他忙說&ldo;是&rdo;,又稱&ldo;叫長公主見笑&rdo;。
薛瓔誇讚說&ldo;栩栩如生&rdo;,又提起他上回送她的那幅,問道:&ldo;那幅山水畫也是妙極,瞧過之後,倒叫我生出一探究竟的興致來,卻不知瀑布位於衛都郊野具體何處?&rdo;
&ldo;那處靠近我衛國一座舊時行宮,從前多是王公貴族玩賞之地,如今行宮廢棄,倒也成了布衣百姓踏春的好去處。&rdo;
她點點頭,不動聲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