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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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那廣闊原野初始地一處鬱鬱蔥蔥的所在大步流星的趕。出奇的靜，那是明明能感覺到的一種躲藏。頃刻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肩背的“和若東原”兜內，像有兩隻光影流移的蝴蝶，破繭而出，在我之先，朝著和我同一處目標飛赴，不時各不相干地上下翻舞。沿途，越來越好，讓人有種類似於蜀望那種老死於斯的強烈渴望。

走進，有恰到好處的家園，適如其分的牆門居舍，門不叩而開，步不移自至。於兩棵合圍粗的樹下，蔭如華蓋，有事幡然——就自天開始降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依舊白茫茫一片，疑是今野。但二樹猶存，那兩隻蝴蝶，靜止許久。細辨——知是隕石。而後依舊互不相干的疾速飛舞，金黃銀白兩道弧線之首，如飛馳的兩朵盛開的花，牽著他們各自交織纏繞什麼，我亦不覺著痛，只是愜意於斯，仿若曾經滄海、始又重來，如天花亂墜般的閃耀後視覺初定，雙花寧息，一左一右落入我掌，依舊恆溫如常。把他們放入兜內，想要和誰說點什麼，或是唱一支歌兒時，我四周一切景，一切物，就朝各個方向撤退，離開，遠去，顏色分明，感動依舊，隱於這場天降大雪中，消失去了，我要喊，聲音卻不肯遠傳一寸，我要追，卻不知先追哪個，且無法移動雙腳。於是，只是落淚，淚眼朦朧中，低頭所見，左右腳踝之上，無以數計的纏繞了細細的絲線，極多極密，極紮實，且長長的那頭不知系在遙遠的什麼地方。

我忽然想起有象來，就要揮劍斬斷他們，手起之時看清他們是殷紅的顏色——那一切，雪白，線紅——這一刻我就猶豫了。還是呼之欲出，確是呼之欲出的誰。誰。哪。哪。最後，合成的是一口血，美而哀傷，靜而無聲，落在了白且純潔的雪上。

是呼之欲出，真是呼之欲出的誰。誰。哪。哪。最後，合成的是一口血，美而哀傷，靜而無聲，落在了白且純潔的雪上。“你怎麼了”是阿雅問我，未及說什麼，就聽到亞子的話伴著馬車聲響傳來——到底要不要走臭小子。

“我是靈魂麼，我，是靈魂，麼”這聲音，是我的。它在心內不住漲落如潮，起起伏伏的發問。

“看你的腳上”，還是阿雅，我低頭，前面是血，血下是雪，腳上是絲，絲下是結。都是同樣的顏色，因為血落於此。那絲線，由腳踝始，延伸至遙不可及的遠方。我相信，便是我要到達的那處，終結之境。我相信，我確有塵世前生失落的愛情和愛人亟須找尋。我確信，此行已成，且百折不返。“我知道，是他們弄的”，我拍了拍“和若東原”對阿雅說。

“沒事吧”

我笑著搖頭說“夢魘而已”

“我看是神遊”亞子於車首端坐，神情確係地說

“對，是神遊，神遊故國”

“你到底要不要走？”

“不走——能麼”

“能啊”——我暈。

紅線所延，正是馬頭所向，這回，不會再折回來了吧，登車時，我如是想著。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屠維

“是不是要沿著這淡淡的痕跡一直走呢”達達問

“應該是吧”亞子作答

“上哪兒？”我問亞子

“我哪兒知道，線拴在你腳上不問你反問我”

亞子一聲駕，馬蹄齊奮，那兩行似乎彼此延展，又互為平行的紅線便不可言傳地消失了。

阿雅說她聽到有水流動的聲響從遠處傳來，我們三個都未聽聞。但阿雅固執地肯定在我們行著的右邊遠處有河流。我問亞子有麼，亞子沒往出掏羊皮卷，只是說，好像記得該有一大片葦澤在南方的，但還遠著呢。

可以說，在這白茫茫的雪世界中，沿著一個方向行？B作答

“上哪兒？”我問亞子

“我哪兒知道，線拴在你腳上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