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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基本都倒下了，有的死亡，有的重傷昏迷。

尹漣愣愣地看著穹滄，看他對自己露出了一抹安慰又寵溺的笑，反射性地伸手，把要倒下的他攬在懷裡。

尹漣看看他的臉，又看向他的傷口，顫抖的手想摸一下傷口，卻在即將觸碰到的前一秒，又收了回來。他的眼裡都是悲痛和震驚，不敢相信穹滄救了他一命，對方卻要死了。

在尹漣懷中的穹滄，虛弱地笑笑，簇眉忍耐著痛苦，對著尹漣的頭伸出了手。

尹漣順從的低頭，任他揉頭髮。

穹滄安慰地摸了摸對方的頭，也就這時候能摸到他的頭了，穹滄苦中作樂的想。他開口道：「阿漣不要難過，以後只有你自己了，好好照顧自己。」

「阿漣」這個稱呼是小時候他稱呼對方的，長大後對方嫌棄肉麻不讓叫了。

尹漣眼睛一酸，眼眶驀地紅了。

「小滄哥哥，你為什麼……」

尹漣從沒想過他會為自己做到這一步。

穹滄默了默，很想立即說出自己心裡藏了很多年的秘密，卻又放棄說出口了，畢竟自己是要死的人，就不給活著的人增添煩惱了。

「我是從小立誓要保護你的哥哥。」

穹滄對他輕笑。

喬軒眼神幽深地看了看尹漣懷中的穹滄，又看向尹漣。他們不是趁人危機的人，更何況尹漣曾經是他們的師尊。

尹漣更痛苦了，他眉間的印記逐漸發熱，並飛快地變換顏色深度，顯然是情緒不穩，力量有些暴動。

穹滄重傷，無法感受到他的狀態，他咳出一口血囑咐道：「有件事你要記得，小心蕭明瀾，他最近動作太多，可能盯得是你的位置。」

尹漣連連答應，只覺得不能讓對方這時候了也在為他擔心。蕭明瀾這個人他有所耳聞，他會注意的。

「其實我最不放心的還是你，我的殿下。」穹滄看著他，眼神捨不得挪開，似乎要把殿下的模樣刻進靈魂裡。他擔心魔界被人間修士討伐，擔心尹漣被欺負，擔心尹漣的子民因魔界界柱的倒塌而全部覆滅。

尹漣抓緊他的手，搖搖頭：「我沒事，我爹他過段時間就會出關。」其實老魔尊壽命快到盡頭了，力量也在走向泯滅，就算出來也幫不了他，但他不會告訴穹滄。

心口插著一把仙劍的穹滄，眉頭舒展開，似乎信了。他眼中光芒黯淡，生機逐漸消失，身體變得透明。他的身體逐漸化為一縷黑灰色的光，在尹漣極盡悲傷又茫然的目光中，升上高空，飛向了了魔宮正中央聳立入雲的界柱，然後融入進了黑漆漆、遍佈裂痕的界柱中。

穹滄斷斷續續的最後一句話，消失在空氣裡：「界柱……我會為……你……盡力……」

還沒等尹漣從失去摯友的悲痛中清醒，半空突然傳來一陣刺耳又猖狂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場站著的三人聞聲回頭，一位黑斗篷的魔族，現身不遠處的半空。

那魔族看上去實力莫測，且神情滿是志在必得的傲慢，全身瀰漫著一股鮮血的不詳氣息。

雲芷溪和喬軒面上突然一冷，他們剛打過一場，兩敗俱傷，這個時候來了一位實力莫測的不知名魔族，怕是凶多吉少。

另一邊在狂笑聲中清醒的尹漣，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些，他皺著眉看著來人——

蕭明瀾。

第二十一章

——「卡！」

這集到此為止已拍攝完畢，下週一還有最後一集的拍攝。接下來就交由後期人員剪輯了，包括劇中的特效等。

拍攝途中還發生了件小事。在烏揚倒下，被容延之接在懷裡的時候，他的身體很僵硬，雖然外人看不出來，但容延之擔心影響後續拍攝效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