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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那人等了一陣,也許程楚歌這時候不在是常事,只又敲了一次門便轉身走了。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很平穩。
程楚歌的顧問辦公室在刑偵大樓五樓的僻靜處,來人一走,這裡便又安靜下來,隱隱聽得見不遠處街道邊音像店裡的音樂聲。
今天放的不是《大白菜大青菜》,是首新歌,歌手唱得嘰裡咕嚕的,很是陶醉,但聽歌的人完全聽不清他到底在唱什麼。
但,管它呢,旋律夠味就行。放鬆了警惕的藍芽耳機在半空裡跟著音樂慢悠悠地晃蕩,扭來扭去,一個接一個地打著早上欠下來的呵欠,連本帶息地還。
許願從眼鏡盒裡彈了個鏡片出來。「耳耳。」
「眼眼。」
「物靈可以在晚上偷偷離開家嗎?」
耳機身形一滯。「你要幹什麼?」
「我想去看我爸爸。」
「不可以的,」耳機想也沒想,「物靈不能私自離家。」
許願頹了。
物靈既不能私自離家,又不能被主人發現——因此也不可能得到許可而離家。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走的意思。
想見爸爸,除非程楚歌帶她去。可他五年前就甩了她,現在當然也就不可能跟她爸爸有來往。
頹了。
她縮回去,在盒子裡頹了老半天,勉強把去見爸爸的念頭壓下去,開口時幾乎有氣無力。「耳耳,你真的不知道程楚歌……」雖然直呼大名讓她被耳機瞪了一眼,但她根本沒法用「主人」二字稱呼他,「他昨天在幹什麼?」
「真的不清楚,」耳機自己說起來也有些喪氣,「主人把車開來去開,早上出了城好遠好遠,然後把我落在車上,不知道下車幹什麼去了。中午又開車回來,在這座大樓裡待了一會兒,然後又開車出城去了,這次更遠更遠,又是把我落在車上,不知道一個人幹什麼去了,天都全黑了還在外面。」
頓了頓,它半空裡抖了抖,「而且那個地方陰森森的。」
「那是……」
才說了兩個字,門外又是一陣腳步聲,這一次有些凌亂,因為來人不止一個。許願立馬把盒子關好,藍芽耳機也溜回桌上躺屍。
腳步聲在門外停下,沒敲門,因為沒人會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敲門。
滴滴兩聲門卡檢測聲後,程楚歌走進來,身後跟了一個短髮姑娘和一個長發男人。
——
除了長髮及腰的年輕男人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剛破了點皮的血口子,另外兩個人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程楚歌到桌後的高木櫃那邊去給受傷的人找小醫藥應急箱,而刑若薇把懷裡的大透明袋子丟在茶几上,一屁股陷在沙發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抖了一根出來,點了煙,狠狠吸了一口,又把煙圈狠狠吐了出來。
「見鬼!」她說。
「見鬼。」受傷的男人望著手上的傷口喃喃應和了一句。
「天花板上那四個led燈明明就莫名其妙碎了,碎片還劃傷了你,」她指著男人手上仍在滲血的傷口,「明擺著的證據還在這兒!」
長發男人有點恍惚。「嗯,說實話還挺痛的。」
「可我們從那鬼地方出來,找人回去細查的時候,」她又狠狠吸了一口手裡的煙,咬牙道,「那間地下會議室裡居然一切正常……天花板上亮的是四盞老式舊燈泡,根本沒有破碎led新燈的影子。他們都以為我又在騙人。」
長發男人道,「反正我懷疑我在做夢。」
刑若薇往前探身,不耐煩地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又把菸灰缸啪地一下放在地上,劃開茶几上的大透明袋子,把裡面的三件衣服抖出來。
三件被畫了人彘娃娃印記的衣服,一件是程楚歌的,另兩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