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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在還有懦弱，所以他也懂得愧疚。&rdo;

她捏了捏眉骨，懶洋洋地仰身在沙發上，她說：&ldo;於是，讓他難過愧疚起來，我就能夠很好地再接近趙錚雲與鶴瀾他們了。&rdo;

終於將自己的懦弱與愧疚擺在明面上的林枳承，恐怕再不會出言傷人。更何況，林淼不是個純粹的壞女孩，她也很好，只是在兩性之間，沒能掌控好分寸，以及不懂得更好地掩飾自己，掩飾自己的傾慕權勢。她壞得惹人厭，可也好得足夠讓人心疼。

宋渺喝著酒想，至少人蘇歡就可心疼她了呢。

……

林家與蘇家的生意到底沒有做成，林家老太太敲著柺杖恨恨道：&ldo;蘇傢什麼意思?前不久還說讓我問問你的意見，現在就沒影了?&rdo;

林枳承坐在下席，他端眉正眼為她斟茶，一字不說，面色冷凝。

林家老太太還義憤填膺，她為林家沒能搶到這筆生意感到心口疼：&ldo;蘇家最後居然和陳家合作了?那個陳家比得過我們家嗎?&rdo;

老人一生好面子，她氣得胸口起伏，為之前蘇家駁了她的面子而氣憤不已，她怒聲道：&ldo;什麼破爛事一堆堆的?這些年流年不利還不知道是誰搗出來的禍事!!&rdo;

她意有所指，埋怨道：&ldo;那個人一到林家，什麼事都糟得一塌糊塗，真不知是引回家個什麼玩意……&rdo;

林枳承慢慢閉眼，他抖著手將茶杯重重靠在桌上，制止了她下一句要出口的骯髒話。

&ldo;奶奶，夠了，別說了。&rdo;

林家老太太收了口，她驚疑地看著從沒有違逆過她的孫子，重複一句道：&ldo;你說什麼?&rdo;

林枳承說：&ldo;別說了。&rdo;

他將桌上茶杯漏出的水漬一點點擦掉，眼睫低垂：&ldo;我說，您別再說了。&rdo;

林家老太太皺眉看他，驚笑道：&ldo;枳承，你在說什麼?&rdo;

她慣來順著她的孫子，此刻卻垂眸低首，輕聲質問般說：&ldo;明明不是她的錯，不是嗎?&rdo;

她駭笑，下一秒就被他的言語一步步擊碎冷靜的面具，她聽他說：&ldo;她沒有做錯，錯的是我……和您。&rdo;

男人抬起頭，眼角是那一道傷痕，刀鋒樣，微微擰動，他沒有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這刀鋒狀的傷痕割破老人佯裝冷靜的面具。

他說：&ldo;從一開始，做錯的就是我和您。&rdo;

林家老太太被他的質問與冷言弄得腦袋一疼，她抖著手，面紅耳赤地怒責道：&ldo;枳承，你也像外人一樣說我?&rdo;老人的面子被最疼愛的孫子扯下撕碎，她幾乎要因此厥過去。

林枳承忍耐地看著老人，他一字不發，最後慢慢上前扶住了老人，看著她胸膛起伏，氣到發抖。

林家老太太抖索著手說：&ldo;你個不孝孫!不孝孫!&rdo;

她咬牙切齒：&ldo;那個臭丫頭一進我們林家就把風水搞臭了!現在連你也向著她!&rdo;

他輕聲反駁說：&ldo;我從沒有向著她過。&rdo;

林家老太太卻不信，她怒罵道：&ldo;她就是個禍害!&rdo;

林枳承沒有再說話，他冷靜地給老人拿出救心丸，餵她吃下幾粒後，才又緩聲說：&ldo;奶奶，你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錯嗎?&rdo;

她拍撫著胸口，氣喘吁吁道：&ldo;我能有什麼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