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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回來了?」回了房裡,不見玉珠,只見白荷。白荷乾巴瘦,臉上沒個笑影兒,拿水杯往桌上一擲,「啪嗒」一聲響。
傅寶儀脫下外衫,打量她幾眼。
這是對她心存不滿。
寶儀也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她來這府裡,是做下人,不是做主子。她露出平和的一抹笑容:「這裡沒事了,你先下去罷。」
白荷暗裡翻了個白眼,走下去了。
傅寶儀不想格外惹是生非。
她坐在書桌前,展開書卷,細筆蘸了黑墨,默寫心經。
自始至終,寶儀還是想不明白,皇后為什麼要以那樣的理由把她送進這深府中來。
難不成皇后聽聞了她與沈珩糾纏不清?
傅寶儀一向認為清者自清。她屏住呼吸,把這些紛紛雜亂念頭拋之腦後,仔細看著面前書卷。
窗外,晚風徐徐,樹在牆頭投落一層微弱的倒影。寶儀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就聽見一陣沉穩腳步聲音,婆子恭敬道:「侯爺萬安。」
傅寶儀眉心一跳。
平心而論,她真的不喜與他多做糾纏。她只是個五品文官的女兒,而攝政王身份尊貴,兩個人的身份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他說她什麼便是什麼,她沒法兒反駁,也懶得反駁。
門已經被推開了,烏泱泱來了一堆僕人。沈淵庭一身玄色衣袍,劍目星眉,彷彿不怒自威。
攝政王真是有副好皮相。他被那麼多人圍著,像是仙人落在了凡人堆兒裡,第一眼卻只能看見他的臉。
傅寶儀把手裡的捲紙整理好,福身道:「侯爺萬安。」
沈淵庭打量她,嗯了聲:「你們都下去。」
丫鬟婆子侍衛又像風一樣從這間小小的屋子裡給捲走了。
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這兩個人。傅寶儀的額頭出了層細密的汗珠。他不會又是來五花大綁質問她的吧?寶儀穩了穩心神,問:「侯爺有什麼事?」
「這幾日,你照顧離兒照顧的不錯。」他堪堪發話,姿態閒散,坐在她剛剛坐過的位置,看樣子是暫時沒什麼不滿意的。
傅寶儀鬆了口氣:「這是臣女該做的。」
沈淵庭找人盯了幾日,她老老實實,沒有做什麼多餘礙事的舉動。這房間裡乾淨整潔,點了書香,桌前放著本攤開的心經。他又打量四周,看見牆上懸著的字帖,是臨安崔涯親筆,風骨勁茂,筆走龍蛇,自成一派。
真是文官養出來的女兒。
看著她平靜的面龐,烏黑睫羽下面板一點雪白,沈淵庭心態平和,語氣一如既往的寡淡:「你好好帶離兒,其餘事情別想。自然沒有人找你麻煩。」
傅寶儀垂下眼。她心裡嘀嘀咕咕,誰能找我麻煩,還不是您這位大名鼎鼎的瘟神。她哪敢把話說出口,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侯爺說的是。」
沈淵庭只留了一會兒就走了。
一貫的高高在上,跟一陣尊貴的龍捲風似的。
替寶儀守門的婆子話格外多:「咱們侯爺,真真兒是個謫仙一般的人物。先不說他那些宏偉戰功,就是那張臉也得把半上京的少女迷昏。虧得侯爺不近女色,從沒給過她們好臉色,也省了些不自量力的花草麻煩。姑娘您說是不是?」
婆子語氣誇張,手舞足蹈,像個親眼見到偶像的狂熱粉絲。若是在她面前說一句攝政王不好聽的話,恐怕得被挫骨揚灰了。迫於壓力,傅寶儀飛快點了下頭:「是,您說的是。」
第12章 他不喜歡
第二日,管家帶傅寶儀去藏書殿裡。
經讀的書殿裡,架著十尺多高的八寶架,分列著各朝各代的名門書卷。傅寶儀看直了眼,手不離書,聲音有些顫抖:「這本《朱貢議事》,我還以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