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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臉了的……
方多病終於忍不住，再次與芷昔對視，試探性地問道，
“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芷昔突然回過神來。
“沒有。”
方多病微微一愣，“哦……”
他其實還想追問，“那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但話到嘴邊，又覺得這樣問似乎有些不妥。
搞得他很自戀似的……
就在方多病心中糾結之際，他聽到芷昔輕聲說道，
“你的眼睛很好看。”
她沒有說出的是，那雙眼睛雖然好看，卻透著一絲傻氣。
“……！”
方多病瞬間僵立當場。
芷昔則完全是一副“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的從容模樣。
方多病的心再次沒出息地慌了。
看著方多病逐漸變得越來越奇怪的臉色，芷昔愣了下。
好在詭異的氣氛沒持續多久，顏淡已經回來了。
芷昔沒再多問，選擇保持沉默。
方多病卻像是被下了咒一樣，表情麻木了好一會兒。
即使他努力進行調整，但還是覺得很不得勁兒。
不是沒有人誇過他好看，淺姐姐也經常說他眼睛清澈的像大學生。
但這話變成從清冷的芷昔嘴裡說出來後，一切便開始變得詭異虛幻起來。
方多病這一刻才發現，其實自己真的很沒見過世面。
人家短短一句話，就讓他“自亂陣腳”了。
就，很離譜。
“姐姐，方多病，你們聊什麼呢，我給你們的話本你們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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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時才意識到，他們光顧著聊天，還沒來得及看劇本呢。
顏淡一看兩人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算了，還是她親自為他們講解吧。
劇本的內容大致是：方多病扮演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妖，偶然遇到了下凡歷劫的神女芷昔，一見之下便陷入了痴迷。
這是一個簡單而純真的故事，講述了一個懵懂的小妖和一個清冷神女之間的愛情。
在顏淡的詳細瞭解和指導之後，後續表演過程相對還算順利。
方多病緩下情緒後，再經過顏淡的一番講解，他的表情管理還是非常到位的。
好在，表演並不需要兩人做出什麼比較親密的舉動。
不對，本來就不用親密啊！
方多病使勁晃晃腦袋，甩走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芷昔餘光瞥見少年的動作，不由望了一眼他。
方多病輕皺著眉，似是陷入了思慮中。
芷昔眨了下眼。
難道，他不喜歡別人誇他？
芷昔同樣輕皺眉，對這種情況表示不解。
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
“好了，收工！”
“姐姐，這次真的多謝你，還有方多病，謝謝你們的幫助。等我有了時間，一定會給你們做一頓豐盛的大餐。”顏淡興奮地說著。
芷昔輕柔地撫摸著顏淡的頭髮，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寵溺。
“我是你姐姐，跟我還客氣什麼。”
“你快去忙你的吧，我就先回去了。”
顏淡點點頭，跟兩人說了一聲後，又轉身忙去了。
跟顏淡道別後，方多病和芷昔一起朝著披香殿外走去。
一路上，氣氛安靜。
芷昔本就不善言辭，因此並不覺得這種沉默有什麼不妥或尷尬。
但方多病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