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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的驚叫,忐忑地顫聲問:“泉呢?泉在哪兒?泉他……說什麼他死了,什麼他自殺了……都是騙人的吧!……不可能的,泉怎麼會自殺!他絕對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涉谷的臉色隨著晃司一聲高過一聲變了調的嗓音變得鐵青,他圓睜著“不可饒恕”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晃司,緊閉的嘴唇沒有一點想給出答案的意思。
晃司很氣短。僵持了半晌,他又顫聲問:“你來這兒幹什麼?”
涉谷一扭頭與晃司擦身而過,自顧朝墓地的深處走去。
“等……等一下!”
晃司急喝一聲返身抓住涉谷的胳膊,涉谷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捏得一齜牙,回頭怨恨地怒視著他,冷顫顫地說:“‘不是晃司的錯’!——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像嫌惡似的一甩手臂,涉谷掙開晃司已經無力的手,“我來這兒幹嘛?你看不見嗎?我是來掃墓的。”
說罷,他撇下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的晃司,來到幾米開外的一塊墓碑前,擺好鮮花,一邊仔細地清洗墓碑,一邊不由低聲罵道:“混蛋!那個混蛋回來幹嘛!”
回想起泉自殺那天的場景,想起泉闔上眼睛前說的話,涉谷越發不能原諒眼前的人,掃完墓,他連看都沒看晃司一眼就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癱坐在地上的晃司才被緩緩走過來的莉莉的聲音驚醒。
“怎麼了?找到想要找的東西了嗎?”她一邊走一邊眯起眼睛四下環顧,“日本的墓地很陰沉呢!不過櫻花還是挺美的。”
“沒什麼,只是想來墓地看看。”
晃司漠然應一聲,掙扎著起身搖搖晃晃來到涉谷剛剛掃過的墓前,才發現那是涉谷的妹妹——圓圓的墓。心中恍惚想起圓圓死的時候好像也是春天。看著眼前乾淨的墓碑,嬌豔的鮮花,還有絲絲燃燒的線香,晃司忽然淒涼地想到,泉無親無故,是不會葬在這種東京的一等墓地的。然而泉會死這種事,無論如何他還是無法接受,但是,想起泉第一次受傷時曾經說過的話“我連想都沒想過……如果有一天不能再踢足球了……如果失去了足球……那我也活不下去!我根本不敢想象那種不能踢足球的日子!……為什麼?我瞭解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的,為什麼我還是覺得足球比較特別?”
——是嗎?泉,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的嗎?可是,我一直在祈禱我們能永遠幸福,然而你卻說“你太脫離現實了。永遠幸福這種事只有夢中才會有,所以,是虛幻的”,所以,對足球,對我,都絕望了的你才會……
——你,比我……更早……死去……這種事……
“決定接下來去哪裡了嗎,王子殿下?已經快日落了哦!”
莉莉的聲音再次把晃司叫醒,他木然地轉過身,朝黑色的賓士走去。
(9)
在晃司和莉莉離開後不久,涉谷氣喘吁吁地回到墓地。他大聲喊著晃司的名字,東張西望尋找晃司的身影。離開墓地後,怒火漸漸平息的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沒有護照的晃司是怎樣回到日本的?為什麼他會知道泉自殺的訊息?為什麼他會來到墓地?他的左手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幫他做這一切?
所有的疑問讓涉谷生出不好的預感,促使他一定要回來找到晃司,但偌大的墓地哪裡都不見晃司的身影,沉思片刻,他拿出了手機……
“哦,我是南條。”
聽筒裡傳來倦怠深沉的聲音。涉谷急忙問:“是廣瀨嗎?”
“是涉谷啊,用緊急線路打電話,有什麼急事嗎?”
廣瀨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涉谷卻無法配合他的穩健,丟棄了應有的禮貌厲聲問:“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
“晃司的事!他回日本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