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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落入奚予洲眼裡和反感無異,他痛苦道:「我想你,這段時間滿腦子都是你。」
「想再把我銬起來嗎?」謝瀝嘲諷,「別擋路,我要去吃飯。」
「我和你一起去。」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謝瀝充耳未聞不管他,轉身朝工廠食堂走去,奚予洲在後面默默跟著。
這是一個鋼材廠,許多工人們都穿著灰撲撲的工作服在食堂打飯,中年男人偏多說話聲音嗓門大,整個環境都是鬧哄哄的。
謝瀝去拿了個盤子,奚予洲本想跟著拿,看到不鏽鋼盤子上反著指紋印瞬間收回了手,他準備和謝瀝說帶他出去吃,對方已經端著盤子去排隊了。
他跟在謝瀝身後,在打飯的隊伍裡格外顯眼,男男女女的工人都打量著他,甚至有些素質不高的伸手指指點點,幸好他早就鍛鍊了一身被眾人注視依舊面不改色的本領,否則換個人被這麼小聲議論,肯定得敏感暴躁。
此刻他心裡只有謝瀝,盼望著對方能多看他兩眼,而不是隻給他一個後腦勺。
謝瀝打完飯,在食堂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桌上還有別人吃完沒來得及收走的殘渣,奚予洲看了幾眼不想坐下,內心糾結著不想和髒東西捱得太近。
謝瀝察覺到他的猶豫,忍不住說:「要不你還是走吧,坐個凳子矯情得跟個小姑娘似的,看了我煩。」
奚予洲心一橫,氣得直接坐下來。
「什麼小姑娘,我是你男人。」
謝瀝:「」
他快速大口扒飯,盼望著廠長趕緊給他打電話安排下午的行程,甩掉這個人。
「吃飯速度太快,對胃不好。」奚予洲提醒。
「你走我就吃得慢了。」謝瀝咀嚼完嘴裡的,喝了口湯。
奚予洲幽幽地盯著他,想到他姐說過的話,「謝瀝,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是不是因為那個傻子。」
「討厭你和松奚沒關係,你做的那些事哪些不值得讓人討厭?」謝瀝被他放出來後,接連好幾個晚上都做噩夢,夢裡奚予洲強迫他做那些事,十一月底的天,早晨起來還一身汗。
「那我要是傻了,你會不會像對傻子那樣對我。」松奚輕聲說。
謝瀝吃驚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想小傻子是假的,如果有選擇的餘地,奚予洲一輩子不恢復正常都很好,儘管這個想法極不厚道。
嘴上還是說,「別做無謂的假設。」
「瀝瀝。」他學小傻子那樣叫他。
聽到疊字的稱呼,謝瀝心頭一震,他拿起餐盤起身,快速向放置處走去,奚予洲追上。
「瀝瀝!」他又喊了一聲。
「別這麼叫我!」謝瀝態度突然轉變,剛才對他還算平和,此時臉色完全冷了下來。
「瀝瀝,那個兔子是不是被你撿走了?」奚予洲跟他出食堂,「當時我不應該讓人丟掉的。」
提到兔子,謝瀝胸膛氣浪翻湧,「我丟了。」
「你怎麼能丟!」奚予洲不相信一個從垃圾桶裡把東西翻出來的人會再次丟掉,「那是我的東西,上面寫著我們的名字。」
「什麼你的東西,丟掉了就不是你的,牌子上寫的是松奚,不是奚予洲。」謝瀝不願意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一顆完整的心臟被撕裂的疼痛。
一陣委屈湧上奚予洲心頭,是松奚又怎麼樣,還會有屬於奚予洲和謝瀝的小兔子。
他們走到工廠的工作間門口,謝瀝接到電話要送老闆去一個市政工程公司談業務。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奚予洲不願意動,站在原地看著廠長出來,謝瀝跟上前離去,他卻沒有任何阻撓的理由。
直到那人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