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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因此而刻意忽視掉的、親眼目睹的小事,現在就豁然開朗了……
仲夏經常去找他玩,牧珮雯往往也在他身邊。有一次,三個人一起下跳棋,楚棄凡偶然發現,仲夏的一隻眼睛有點不對勁。
&ldo;夏夏,你右眼的眼睫毛怎麼沒了?&rdo;楚棄凡驚訝地問。
仲夏就揉了揉那隻眼睛,沮喪地答:&ldo;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前兩天才這樣的。我睡午覺醒過來,覺得眼睛怎麼都不舒服,一照鏡子才發現整隻眼睛的睫毛都掉了。&rdo;
楚棄凡就湊到仲夏臉跟前,仔細地看。
小姑娘的大眼睛本來很漂亮,左眼眼睫毛長長密密,像把小刷子,右眼睫卻光禿禿的,極不協調。眼睫毛可以保護眼睛不進灰塵、沙子等異物,這樣少了道屏障,一定很難受。
&ldo;我看著……怎麼這麼像被剪刀剪掉的呢?&rdo;楚棄凡皺著眉頭說,&ldo;並沒有掉光,還留了一小截,不到半毫米。&rdo;
這時牧珮雯對仲夏說:&ldo;是不是感染細菌了,你媽沒帶你去醫院啊。&rdo;
仲夏搖搖頭。楚棄凡看見她抿緊了唇,十分黯然。他猜測,夏夏的媽媽很疼愛她,怎麼可能不帶女兒去醫院檢查?夏夏卻這樣難過,多半是,她那位在妻女面前一貫暴躁苛刻的父親,責罵了她。
&ldo;琴姨得慌成什麼樣兒,還能不說給牧叔叔聽?然後,牧叔叔一定不以為意,罵她大驚小怪什麼的。&rdo;楚棄凡想。
&ldo;既然眼睫毛並非連根脫落,那還會長出來。&rdo;楚棄凡安慰道,&ldo;夏夏,忍一忍吧,沒準兒過些天就好了。&rdo;
&ldo;嗯,我也這麼想的。&rdo;
楚棄凡記得很清楚,仲夏只和他說話,始終沒有搭理牧珮雯。
現在想想,牧珮雯當時是有些幸災樂禍的。
牧珮雯是牧家的常客。如果是她,趁仲夏午睡的時候……牧家除了仲麗琴就是保姆,不可能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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