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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為，自己是董事會空降過來當副總裁的，楚燔無暇接待，理所應當至少該由許遠見她，向她解釋，帶她熟悉辦公環境。
江劍的臉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起伏，&ldo;許總，他和燔總一起，在會議中。&rdo;
許……總？
牧珮雯愣了愣。原來是這樣。許遠作為特助，在鯤鵬的級別就是副總裁，要協助楚燔處理重要的公務。
那……她這個新任的副總裁又做什麼呢？
很快牧珮雯就有了答案。
一刻鐘後楚燔準時踏入會客廳，與牧珮雯握手，寒暄，就坐，然後開門見山分配工作。
&ldo;牧小姐，歡迎加入鯤鵬。我已看過你的簡歷，你在滙豐、巴克萊和英國皇家銀行的投行部都實習過，推薦人對你很讚賞。鯤鵬有戰略投資部，不知你是否能勝任。&rdo;
牧珮雯唇角揚起大方自信的笑容：&ldo;希望吧。&rdo;
&ldo;很好。為了回答這個問題，首先你要做個小測試。&rdo;
&ldo;……測試？&rdo;
牧珮雯懵了，難道楚燔不應該領著她各間辦公室走一圈，用漂亮的修辭介紹她這位新來的高管，安排私人辦公室和貼身秘書，乃至舉辦個隆重的晚宴為她接風？
測什麼試，怎麼弄得像工人上崗前的考試似的，她可是副總裁呀！
&ldo;就是對於職業能力的測試，新員工入職前，不論級別高低，都要走這個手續。&rdo;
楚燔拿出一個藍色資料夾，&ldo;裡面有三個投資專案，資料都齊全，是實實在在的專案。牧小姐，現在給你十五分鐘，請你判斷投資哪個合適。&rdo;
&ldo;……&rdo;
面對印滿五號小字的厚厚文件，牧珮雯頭暈目眩起來，還有點惱火。她代表牧家、鯤鵬第二大股東，楚燔怎能這樣對待她！
&ldo;股份交割需要時間，手續都還沒走完。&rdo;楚燔像讀懂她想法似的，犀利得叫她心尖兒一顫。
&ldo;而不管你代表哪位董事，你都是管理人員，在其位則必須謀其政。&rdo;
楚燔說了這些就閉上嘴巴。
會客室門未關，零星對話傳至隔壁大開間，江劍坐在自己電腦前忙碌，手耳並用，邊聽邊搖頭。
燔總能這樣解釋，夠可以的了。哪來的菜鳥，自命不凡，眼高手低，著實叫人討厭。
戰略部是鯤鵬核心部門，無數資金從他們手裡放出去，投資失誤，損失誰來擔，不謹慎點怎麼行？
這一身名牌的大小姐，是來工作的，還是來當神仙享受香火供養的？不想幹就算了，別佔用燔總寶貴時間，燔總可忙哪。
所幸牧珮雯聽懂了，雖然不情願，還是一頁頁翻起來。
&ldo;……我選第三個。&rdo;
十五分鐘後牧珮雯決策了，把那專案的優點說了一遍，嘴裡術語亂蹦。
&ldo;資料顯示，該專案回收期短、淨現值高、產品也很有市場……&rdo;
江劍無力吐槽，趴在了鍵盤上。啊，真蠢。都跟她說了是&ldo;小測試&rdo;，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
&ldo;這個專案是我們淘汰掉的。&rdo;楚燔輕飄飄地說，&ldo;它後來被其他公司買走，我們有跟蹤後續，因為汙染環境，被國家勒令停產。&rdo;
分文回報也沒有。血本無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