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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果然就不再呻吟了。金光柱卻發現和子在背上不停地抖動，他不知是和子在抖還是自己在抖。

身後的槍聲終於冷落下來，山野上遊動著氣喘吁吁的黑影。支隊長卜成浩和朱政委就在黑暗中喊：&ldo;往這面跑，天亮前，老爺嶺集合。&rdo;

喘息的黑影聽見了喊聲又向前摸去。金光柱覺得背上先是一熱，很快就濕了，他伸手摸了一下，接著他就叫起來：&ldo;卜貞，卜貞，生，生咧。&rdo;卜貞走在前面聽見喊聲，拔腿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喊：&ldo;天哪。&rdo;

和子已經暈過去了。卜貞脫去了大衣，鋪在地上，金光柱抱著和子的上身，坐在雪地上。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生孩子，一股又臭又腥的氣味使他乾嘔了起來。

卜貞摸到孩子頭的那一瞬間，她也有有幾分慌亂，但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她沖和子喊：&ldo;你使勁，使勁呀。&rdo;這時，後邊的槍聲又零星地響了起來，遠遠的仍能聽見日本人嘰哩哇啦的叫聲。金光柱和和子一起抖著，暈死過去的和子已經幫不上自己的忙了。金光拄急得要哭，他顫抖著喊：&ldo;你這個日本人，你倒使勁呀。&rdo;

兩個人喊著和子，和子無動於衷。槍聲更真切地傳來。支隊長卜成浩壓低聲音在遠處喊：&ldo;卜貞，金光柱，你們咋還不撤。&rdo;

卜貞已經握住了孩子的頭，她用了一下勁，又用了一下勁，孩子似乎吸在了那裡，她咬了咬牙，低聲叫了一聲：&ldo;和子，使勁呀。&rdo;

&ldo;哇&rdo;的一聲，和子緊跟著大叫了一聲，接著就是嬰兒嘹亮的啼哭。

&ldo;生咧，生咧。&rdo;卜貞驚喜地說。

日本人似乎發現了這面的動靜，槍聲喊聲一起湧過來。

&ldo;快跑吧。&rdo;金光柱喊了一聲。

卜貞抓過臍帶，用牙咬斷，她用大衣把嬰兒裹了，嬰兒的叫聲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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