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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ip;再說也沒指示讓我離開沽寧。&rdo;
龍文章再度沉默。
&ldo;我會聯絡上守備軍的弟兄，送他們出來……你們會突圍吧？&rdo;
龍文章看看蔣武堂所在方向，他不太拿得定主意。
&ldo;我得找司令要個確定的說法。&rdo;他拍拍龍文章，&ldo;沒死，有些事就得做。&rdo;龍文章木然地點點頭，似發呆又似重重思慮。
歐陽向蔣武堂走去。
蔣武堂四仰八叉地坐在樹邊，刀插在身邊。他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掏出自己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彈膛，然後把槍口塞進自己的嘴裡，猶豫了一下，又對準了太陽穴，他嘴裡喃喃唸叨著什麼，閉上了眼睛。
&ldo;開呀！在我眼前死掉！&rdo;
蔣武堂睜眼，歐陽站在眼前，並沒有攔他，但壓不住滿肚子的狂怒：&ldo;你英雄一世，狗屁不值！勇冠三軍，也剛夠把自己腦袋打成爛西瓜！你有什麼？&rdo;
蔣武堂面色如灰，忽然掉轉了槍口對著歐陽。歐陽單膝跪下，把腦門頂上了槍口：&ldo;殺吧！殺了看見你自殺的人，這樣你就有臉了。&rdo;
龍文章從樹林裡沖了過來，一見此景，跪了下來：&ldo;司令！你在幹什麼呀？&rdo;
蔣武堂的手指在扳機上抖動著。
樹林裡很靜，只能聽見三個人粗重的喘息聲。
蔣武堂忽然開啟了機頭，歐陽眉皺得更緊了，但蔣武堂又合上了機頭，他終於把槍從歐陽頭上挪開，哈哈大笑：&ldo;是有種，還不是一般的有種！&rdo;
龍文章強笑：&ldo;原來……原來司令在跟這小子玩鬧……&rdo;
蔣武堂止住笑：&ldo;你不用給我轉這個臉子，我不是在玩鬧，要玩鬧也不會這麼玩鬧。&rdo;
龍文章僵住。
歐陽站起身來：&ldo;在下並不想幹涉司令的任何決定，可是城裡還困著守備軍的幾十號弟兄，等著司令把他們帶出包圍。&rdo;
蔣武堂噓了口氣：&ldo;放心吧，這次不成就沒下次了，姓蔣的是娘們兒嗎？還當著人面幾次三番地尋死覓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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