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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們旅居國外,本來是要把姜初託在療養院裡,但何修澤不想就此消極治療,花了好久的功夫才把姜父薑母說服。
「我不覺得是浪費,至少一天還在努力, 一天就可以心安。」何修澤解釋著。
有時候太清醒反而會焦灼難忍,何修澤沒在那個階段停留過長, 很快打起精神來。往好的方面想,躺在那兒十多年不是最壞的情況,還能讓守望的人抱有一絲幻想, 未來還長, 有什麼不可能的。
以為自己已經看得很開, 但最近姜初連保持現狀都難, 出現了兩三次呼吸困難的情況, 每次都堪堪渡過難關,下回還能不能那麼幸運,沒人可以保證。
「他當時是出了什麼意外?」林沒道。
「事實上說成意外不怎麼恰當,是有鋪墊的。」何修澤道,「他得了抑鬱症,可是瞞著所有人,堅持回學校上課,大概是為了集中注意力,還故意停了藥。」
林沒呆住, 和何修澤往醫院裡走,聽到何修澤繼續說:「有天他突然給了我一封信,放學以後,他把書包在天台燒掉了,當初看監控是恍惚中摔下了樓梯,躺到現在。」
「他把病和你說了?」
何修澤搖搖頭:「不是,他祝我前程似錦,順利考進理想院校。得病是他父母來學校的時候,和校方講了,在他櫃子裡意外找到了一張病歷卡。因為他最後只和我接觸過,所以我也去那裡被問了些問題,四捨五入等於出櫃。」
他對出不出櫃無所謂,家庭思想開明,他想愛誰、對方是哪種性別是他的自由。
兩人進了醫院,就是何修澤工作的那一家。姜聲在icu裡,林沒在外面等待了會,稍後聽何修澤說這次依舊是虛驚一場。
林沒在醫院裡有些氣短,不安地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精神緊繃著低頭玩手指。何修澤看他臉色蒼白,既然這裡沒有事情,就說請林沒在附近吃飯。
找了家店面乾淨的餐飲店,林沒愛喝甜豆漿,他一直往裡面放糖,直到融化不了了為止。欲言又止大半天,還是憋不住想問:「我是說如果,如果他一直醒不過來,就是這樣僵持著,你怎麼辦?十三年、三十年地守著?」
他看林沒神情糾結,笑道:「沒你想像的那樣牽腸掛肚,忽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難免會感到意難平,時間久了更多是責任或者習慣。現在保持原狀,是這些年沒遇到過更心動的人而已。」
何修澤隔著一層塑膠袋,熟稔地剝著白煮蛋,修長的手指很靈巧:「說不定哪天路上和某某某看對眼,我就放下他了,恰巧至今暫時還沒有。」
「那天你問我一段關係破鏡重圓的可能性有多大,是覺得他在生你的氣嗎?」林沒垂下眼簾。
「嗯,他意志不強,都沒睜開眼過。以前嘴上說著好聽要追我,沒到三年成那樣了,太不給我面子。」何修澤把白煮蛋遞給林沒,坦白道,「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起了好奇心,想知道這種困境能不能打破。」
林沒思緒很亂,他衝動時是對自己所在的整個環境失望,包括謝在苑,但不止是謝在苑。想來姜聲也是一樣,可舉動確實給了何修澤巨大的負罪感。
半年來林沒第一次感到那麼動搖,他在盡力地反覆地告訴自己,做的是對的是不會後悔的,以為自己沒了責任,責任都在謝在苑身上,是謝在苑自找困擾。
等到他成了完全的旁觀者,看著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除了百味陳雜外,林沒迫切地想去見謝在苑。
「可以打破的,你是不服氣,好似低頭就要輸,但比姜聲心軟多了。」
林沒哽了下,乾澀說:「至少眼下不可能,我沒做好準備,也不想去改變。」
「要是沒和好的契機,你會讓謝總等十三年嗎?」
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