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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眼神一凜,“你想拿那簪子來說事?”
皇后雖然沒有告訴她那簪子的真實情況,但是這兩年皇后沒有再去為難莞嬪,她就知道這簪子有問題。
安陵容淡淡吐出幾個字:“臣妾不敢!”
她心裡清楚,那簪子在甘露寺兩年,見過它的人不計其數,即便道出裡面藏有麝香之事,也難以把責任推到皇后身上,不過好歹那簪子護了甄嬛兩年,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太后眼中滿是威嚴與不容置疑,冷冷開口:“不論如何,哀家絕不允許宮裡出現第二個曹琴默了!”
說完這句話,她緩緩抬眸,銳利的目光徑直看向眼前的人,似要將她看穿一般,可令太后頗為意外的是,眼前的人神色淡然自若,眼眸中不見絲毫恐懼害怕之色,就連身形都穩穩當當,紋絲未動。好像沒有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安陵容朱唇輕啟,目光澄澈而堅定,不卑不亢地說道:“太后拿臣妾和曹琴默相比,恕臣妾不敢苟同,臣妾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在意的人罷了。若臣妾如她那般不擇手段,狠心乖戾,後宮早就不是如今的局面了!”
她的聲音清脆,在這宮殿之中迴盪,即使面對著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臉上也毫無懼色,只是有條不紊的陳述著自己的觀點。
太后眉頭一皺,語氣裡滿是不悅:“如今的局面?皇后已經被你們架空,還能糟糕到哪去?”
安陵容微微搖頭,緩緩說道:“太后多慮了。皇后始終是皇后,不管是以前寵冠六宮的華妃,還是如今生育了皇子的惠妃,就算再加上在宮外的莞嬪,都從來沒有過覬覦皇后之位的野心。”
太后冷哼一聲,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那是因為有哀家,若哀家不在了呢?”
安陵容微微揚起下巴,迎著太后的目光,毫不退縮地回應道:“如果皇后要靠著您的庇佑才能坐穩皇后的寶座,那她這個皇后做的,不是很失敗嗎?聖人有言,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太后眼明心亮,豈會不知這個道理!”
這話一出,太后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神中透著絲絲寒意,宮殿裡的氣氛也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兩人陷入沉默。
安陵容身姿纖細,一襲素色宮裝更顯弱不禁風,但是她的脊背挺直,靜靜佇立,竟在無形中生出幾分堅韌氣度,瞧著反而比平日高大了些許。
太后眉頭緊鎖,臉上皺紋如溝壑縱橫,她心中反覆咂摸著安陵容的言語。
皇后,烏拉那拉氏宜修,這麼多年在後宮的一舉一動,又有哪一樁能逃過自己的眼睛?她那狹隘善妒的性子,為了後位不惜殘害皇嗣、打壓妃嬪的狠辣手段,哪怕有時候,自己也會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和憤怒,但是為了家族利益,自己也只能強撐著,將她護在身後。
片刻,太后幡然醒悟,暗自懊惱,怎麼能被對方的思緒步步牽引。她叫安陵容來可不是與她談論皇后如何的。她抬起眼眸,眼神瞬間恢復清明銳利,仿若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波瀾不驚中透著洞察一切的威嚴。
太后微微動了動身體,端起架子,不疾不徐道:“皇后之事,豈是你這小小嬪位能隨意置喙的?後宮安寧穩定,方是哀家心頭的重中之重。”
“太后所謂的後宮穩定,臣妾倒是覺得可以換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
安陵容輕輕一笑,但那笑意僅僅浮於嘴角,絲毫未達眼底:“於太后而言,宮權緊握在皇后手裡,便是後宮穩定,不是嗎?她貴為皇后、六宮之主,自是不能被旁人壓制。至於她做過什麼事,都不在太后的考慮範圍內。”
她的目光越過太后,似是看向了這後宮重重宮牆後的無盡黑暗,接著說道:“但是,太后可曾想過,強權高壓之下的穩定,算是真正的穩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