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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輕輕地敲門聲響起。
“進來。”白逸研身子未動,從口中逸出低醇的嗓音。
嫦鄄雙手端著紅漆盤子推開了門,她雙腳踏過門檻細步踱了進來。
“主子,該用膳了。”正說著,嫦鄄已經伶俐地把一小缸的蓮子湯、一小碗碧硬粥另加幾碟小菜等膳從紅漆盤子裡端到了圓桌之上。
“你把桌子移過來罷。”白逸研輕輕應了一聲,目光卻依然望著窗外遠處的蜿蜒起伏的蒼翠山巒。
“是。”嫦鄄應了一聲,搬過了桌子。又遞了筷子與白逸研後,就直直的杵在一邊去了。
“桃花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白逸研瞥了一眼嫦鄄,冒似不經意地問道。
嫦鄄撅起嘴,“主子這一大早問起她要做什麼?”
白逸研繼續喝著湯,連眼皮也沒有抬過一下,嫦鄄見此,方知剛才她又多嘴惹得主子不快。她不甘心地低垂下頭,雙手絞著纏繞在腰帶上長長的細繩子,答道:“她這半個月來每日皆如常地經營著她的那個衣坊店。”
“每日如常?”白逸研放下碗筷,不悅地擰眉,淡淡念道。
“是的,主子。”嫦鄄應聲。
“就沒有神色恍惚或其它的什麼症狀?”白逸研口氣森冷地問道。
“這些事他們沒有想我彙報。”
“一群廢物,這一點事情都辦不好!”白逸研雖然口氣依然淡如微風,但是眼神卻愈發的陰鷙了起來。
“屬下該死。”白逸研鮮少發怒,一旦怒了,那麼就會有人氣絕當場,嫦鄄臉色發白得立馬跪了下來。
白逸研站起身來,踱步到了嫦鄄的身前,一把攫住嫦鄄的下巴,讓她的水眸對上他發著冷冽光芒的瞳,“嫦鄄,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清楚我的脾氣。下不為例知道麼?”
嫦鄄微闔著眼,一滴冷汗從她的額角滑落,“是,嫦鄄明白。”
許久,白逸研才緩緩放開了她的下顎,雙手負背,踱步到了窗欞邊上,雙目冷睇著窗外,“下次若有失職,門規處置。”
“嫦鄄謹記,謝主子開恩。”嫦鄄趴在地上給白逸研磕了個響頭。主子素來待她極好那也只是在她沒有觸犯了門規的前提之下。而她居然因為主子待她好,傻得忘記了主子向來的處事風格。
“起來吧。”白逸研的聲音又恢復了原來的柔和。
嫦鄄微微抬眼,只見晨光溫暖地灑進窗來,浮游在空中的塵埃被照得清楚。
站在窗邊的白逸研一襲的白衣淡淡地反射著柔和的亮光,他的臉宛如是用線條勾勒了般的美絕塵寰。嫦鄄瞅著瞅著,不由地就痴迷了。
須臾,白逸研緩緩轉過身來,踱步坐回到躺椅上。
他閉目思忖,半個月的時間應該是夠了。太長了不好,太短了又不行。這個時候剛剛好。
白逸研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扶把上有規律得叩擊著,“嫦鄄接下來該是你出馬了。”
“主子,您接下來想怎麼做?”
“毀滅她。”白逸研性感的薄唇裡吐出了一句話狠毒的話來。
相處了一年半,他更是無時無刻不看到她的堅強,她的純淨。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這是她掛在她房裡的一幅字。雖然只有短短兩句話,卻足矣道出她的堅韌不拔的心與難以磨滅的信念。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在經歷了那些男人慘無人道的對待後,她還能保持著那顆心原本的純淨、皎潔。更甚至她現在還沒有對男人失去信心,還會對男人動心。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她居然還能愛人?
她太過堅強,堅強到讓他魔性大發的想親手去毀了她,撕裂她、捏碎她。讓她崩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