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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手,直入主題:“葉愛卿,錦衣衛在爆炸現場發現了滿清人的屍體與風水羅盤,朕懷疑此次爆炸並非簡單的火藥庫失事,恐是滿清妄圖破壞我大明龍脈,此事你怎麼看?”
葉向高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陛下,此事確實蹊蹺。若只是單純炸燬火藥庫,於滿清而言雖可削弱我軍戰力,但以如此慘烈之爆炸規模,波及京城如此之廣,確實可能另有所圖。這風水羅盤的出現,更是增添了幾分陰謀的氣息。然臣以為,目前證據尚不能確鑿認定就是滿清所為,仍需進一步詳查。”
天啟帝微微點頭,目光轉向隨後進來的孫承宗:“孫愛卿,你常年鎮守邊關,對滿清頗為了解,你意下如何?”
孫承宗抱拳行禮後,神色凝重地說道:“陛下,滿清對我大明虎視眈眈已久,紅衣大炮確實讓他們在戰場上吃了不少苦頭。若說他們有此陰謀,也並非毫無可能。但臣擔心,若貿然認定是滿清所為,或會中了他人嫁禍之計。畢竟這爆炸太過詭異,威力之大,影響之廣,超出常理。臣建議,一方面讓錦衣衛繼續深入調查這些滿清人的身份背景,是否有其他勢力與之勾結;另一方面,可派密探前往滿清之地,探查他們近日的動靜與言論,如此方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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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帝聽後,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說道:“兩位愛卿所言甚是。朕也覺得此事不可莽撞定論。著錦衣衛全力徹查,務必找出真相,不得有誤。同時,令孫愛卿選派得力之人前往滿清,朕倒要看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遵旨!”葉向高與孫承宗齊聲應道。
在張嫣那暫保安寧的住所內,婢女星妹匆匆走進,臉上帶著未散盡的驚惶。
星妹福了一福身,急聲道:“娘娘,您可安好?方才那一聲巨響,奴婢只覺地都晃了幾晃,可把奴婢嚇壞了。幸虧娘娘的宮殿只是微微震動,並未有大的損毀,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張嫣坐在椅上,臉色仍有些蒼白,輕聲道:“本宮自是無礙,只是這爆炸太過恐怖,天空中瀰漫的濃煙,還有那遠處傳來的哭喊聲,此刻想來仍叫人心驚肉跳。”
星妹連連點頭:“是啊,娘娘。奴婢聽聞,這爆炸之處似是王恭廠,周圍大片地方都成了廢墟,百姓死傷無數,房屋盡毀,連許多在街上行走之人都被炸得屍骨無存,當真是慘不忍睹。”
張嫣微微蹙起眉頭:“本宮本打算今日去承恩寺祭拜,若真去了,怕是也會陷入那危險之中,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張嫣心中一動:“榆翔此前曾叮囑不要外出,如今這爆炸之事,他竟似早有預料一般。他這未卜先知之舉,的確奇怪。”
星妹湊近些,壓低聲音道:“奴婢聽說,石駙馬大街上有一五千斤重的大石獅竟被擲出順承門(今宣武門)外。西安門一帶,米粒大小的鐵渣在空中飛舞濺落, 長安街一帶,不時從空中落下人頭,有的僅剩眉毛和鼻子,德勝門外尤甚。密雲境內,居然飛來20餘棵大對。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死傷的人無論男女老幼,許多人都是赤身裸體。”
張嫣面露驚色:“竟有此事?”
星妹應道:“承恩寺街上行走的女轎,事後只見轎子都被打壞在街心,女客和轎伕都不見了。還好娘娘今天不去承恩寺”說著居然嚇哭了。
張嫣望向窗外仍未散盡的陰霾,喃喃道:“但願這大明能早日度過此劫,不再有這等災禍發生。也盼著能從榆翔那裡得到些許解惑之語。”
盛京皇宮之中,皇太極高坐於王座之上,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范文程站在殿下,微微躬身。
皇太極大笑道:“範先生,此次天啟大爆炸,我大清謀劃良久,如今終於成功。雖折損了不少死士用以引雷電觸發火藥庫,然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大明的龍脈既毀,其氣數當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