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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車窗緩緩降下,禪院甚爾把著方向盤望過來,多虧天與咒縛的超人體質,他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了,被衣服遮住基本看不出什麼問題,只是從頸部延伸進後衣領的地方,能看到一小截撕裂的傷口。
加茂憐知道是苅祓術式凝成的血鏢劃出來的,他活該。
「開門。」少年言簡意賅。
「那就滾到副駕駛來坐。」禪院甚爾指節敲了敲方向盤,掌心的貫穿傷從這個角度看十分明顯,「我不是你的司機。」
一路無言,加茂憐沒追究禪院甚爾對他起的殺心,禪院甚爾也沒再提要把加茂憐的秘密賣出去,直到抵達川島旅店時,男人開口:「接下來你的計劃是什麼?」
加茂憐說:「找到這座旅館和人面犬的聯絡,想辦法把狗逼出來,揪出幕後主使。」
「真正義。」禪院甚爾評價了一句。
他這麼說也無可厚非,加茂憐的委託在找到那口井時就可以畫上句號了,他沒必要去糾結幕後主使是誰,也沒義務去消滅這些人面犬。他這麼做只是因為習慣而已,畢竟以前做高專任務都是以救人為宗旨,哪能像詛咒師這樣唯利是圖,給多少錢辦多少事。
「既然這樣,」禪院甚爾順口說,「第二個委託也給你吧,賞金五十萬,內容是殺掉那些蠢狗。」
加茂憐一愣,禪院甚爾已經將車停到了地下車庫裡,「不願意?」
「不……我接。」
他們回到旅店,這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加茂憐先行回房間洗澡,準備將身上的泥土和血氣沖乾淨。
熱水淋浴很好地緩解了他肌肉緊繃和關節痠疼,加茂憐喟嘆一聲,抹開臉上的水汽,用了很多洗髮露才將頭上被泥水打亂的結給理順。
齊肩發最不方便的就在此處,加茂憐其實也考慮過要不要將頭髮剪短,但總是忘記去理髮店,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留了下來,就算變長了也自己用剪刀解決。
直到沐浴乳的味道已經完完全全將他鼻尖的腥味蓋住,他才緩過勁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後,一邊梳頭,一邊開啟吹風機。
加茂憐盯著鏡子裡的少年,揉了揉臉,發現身體似乎興奮得要命,心臟跳動得很快,孔雀瞳裡的光彩若隱若現,怎麼都消不下去。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使用術式過頭的後遺症。
赤血操術是一種操控自身血液的術式,自從重生之後,加茂憐就沒怎麼用過,一是人體血液所含情報量太大,一旦使用術式,血細胞中可能遺留咒力殘穢,他不想落下把柄讓加茂家發現;二是他接到的所有任務中,不管是祓除詛咒還是殺掉詛咒師,都還沒能到讓他使用家傳術式的級別,光是用體術就能解決大部分,再不濟還可以直接用火燒。
再者,這種術式會給身體帶來大量負擔,相當於是在燃燒生命,即便加茂憐會使用反轉術式治癒自己,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無限制生成新鮮的血液,因此每次大幅度使用後,都會伴隨著心跳加快、腎上腺素飆升等副作用。
這會給他一種興奮的錯覺。
加茂憐抓了抓自己乾爽的金髮,將吹風機關上,他想這也有可能不是錯覺,畢竟重生十八年,他很久沒有和誰打過這麼淋漓盡致的一戰了。就好像是身體中的某種好戰基因被刺激喚醒了,他滿腦子都是幾個小時前,血鏢劃進禪院甚爾後背的情景。
再深一點,他幻想,再深一點就能把那傢伙的動脈撕破,天與暴君的血大概滾燙到能讓人神經舒暢吧。
加茂憐盯著自己的指尖,想像著對方胸腔裡的熱度,生機勃勃的心臟,堅硬結實的肋骨,就像將手掌埋進一大疊溫熱軟和的濕棉花裡——
「喂,小鬼。」
他心臟狠狠地跳了一拍,抬頭隔著鏡子與男人對視,或許是他想得太入神,甚至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