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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開了口,問道:“顧小兄弟和諸大師是親戚關係麼?”
顧惜朝猶豫了下,決定順著他的意思來,回道:“不是,大師心善,幫了我和孃親。”
對城中的傳言蘇夢枕有所瞭解,自然明白顧惜朝的母親紅袖曾是青樓楚館的妓子,聞言微頓,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證,諸非相比他想得還要難揣測。
平白得了兩位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諸非相做出了常人不會做出的選擇。
蘇夢枕輕輕道:“你知道大師的來歷嗎?”
顧惜朝搖頭道:“他從來不說。”
沒有人知道諸非相的來歷。不管是江湖中還是杭州城,諸非相都如同從天而降一般。
蘇夢枕微微闔眼,他無力睜眼正視顧惜朝,身上針扎般的疼痛讓他有心無力。
“顧小兄弟,勞煩你多陪我說說話了。”他歉然道,“這般我才會覺得時間過得不慢。”
顧惜朝怔了怔,心想蘇夢枕這麼說定然是疼極了,道:“不妨事,你想說什麼我都陪你說,我本就是為了看著你來的。”
相差五歲的兩人漫無邊際地聊了些有的沒的,蘇夢枕從不說多餘的話,更不認輸,但他想,這種情況下稍稍放鬆一些也不妨事。
顧惜朝的聲音平靜,讓蘇夢枕想起幼時在寺中常聽的枝頭落雪聲,他眼前愈來愈黑,幾乎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蘇公子……蘇……蘇夢枕——!”
樹枝被落雪壓斷,蘇夢枕一個激靈,猛然醒轉。
顧惜朝扒在木桶邊緣,擔憂地看著他。
蘇夢枕方才幾乎要暈了過去,顧惜朝察覺到不對時嚇了一跳,好在蘇夢枕並無大礙。
“……”
蘇夢枕抹了把臉,在不熟悉的少年面前展露出脆弱的姿態,他莫名地有些難為情。
“多謝顧小兄弟。”他對顧惜朝一笑,“不知還有多久?”
顧惜朝看他跟個沒事人一般,飛快地瞄了眼沙漏,對著他比劃道:“還有一小會兒。”
速度快得像是生怕蘇夢枕下一刻便暈過去。
蘇夢枕又有點想笑了。
他發現這棟宅院裡的住戶都十分有趣。
三刻鐘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要蘇夢枕說短的話又一點兒也不短,他出了浴桶換上乾淨的衣裳,頓覺通體舒暢,心情愉快。
顧惜朝覺得這三刻鐘也長得非同一般,蘇夢枕比他想的還要虛弱,隨時隨地一副要暈過去的蒼白模樣讓他止不住地回憶起曾經重病的母親,短短的三刻鐘裡他提心吊膽,走出門後板著臉,一副嚴肅沉重的模樣。
張厚心呆呆地看著周身氣氛截然相反的兩人,問顧惜朝:“你被欺負了?”
顧惜朝立即否認道:“沒有!”
張厚心點了點頭,又問:“你之後還要來陪蘇公子嗎?”
顧惜朝同蘇夢枕對視一眼,他收回視線,心想蘇夢枕應是喜歡有人在一旁轉移注意力,便遲疑著點頭。
“我若是有空……當然還要來陪的,畢竟師父和孃親兩個人很忙,我總得替你們分憂。”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情不願的。
這和惜朝之前表達的意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