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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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晉王捋好袖口,抬起頭,堅毅的眉眼不帶一點情緒,說:“咱們也走吧。”
大雨初歇,道路依然泥濘。
不過晉王等人所騎駿馬皆來自西宛,腳力強健,可日行千里,這點泥濘自然不在話下。轉眼間,八騎如狂風般地卷出小村子,到城隍廟西拐,再行三里,便是驛道。向南是到京城的方向,向北是到玉虛觀的方向——惠文大公主的田莊就在玉虛觀所在的山腳下。
晉王一馬當先,到路口,忽然勒住馬頭。
其他人等也紛紛勒住馬,不解地看著他。
緊隨其後的許茂豫扯著韁繩,問:“匪陽,怎麼了?”
晉王不吭聲,只是看著地面。
許茂豫也看著地面,只見兩道深深的車轍從岔道轉進驛道,往南面而去。整條岔道就只有一個車轍印子,不用想,肯定是五姑娘乘坐的馬車。許茂豫想起昨日阮碧曾問自己如何回京城,說:“看來阮姑娘著急回京城,不惜繞遠路回京城,只是那條路甚是難走,她們得走上一日吧。”
晉王看著京城的方向,正猶豫,忽然看到不遠處過來一輛雙駕馬車,正是阮碧乘坐的玉虛觀馬車。只是馬車象是沒有載人,跑的很是輕快,轉眼間就到了面前。車伕眯著眼睛,搖頭晃腦,哼著小曲。
晉王朝餘慶使個眼色,他撥馬上前攔在路正中。
馬車伕睜大眼睛,手忙腳亂地勒住馬,下車過來行禮。
晉王沉聲問:“阮姑娘呢?”
車伕低頭說:“方才我們到宜春河邊,有旁邊的人家擱了一條小船在那裡擺渡,能載人和馬,馬車過不去。阮姑娘就打發我回來了,說是過了河到京城也就是十來裡,她走回去就是了。”
晉王眉心微皺,示意餘慶賞他,然後一揚馬鞭,往南面而去。
不過幾裡,就到宜春河邊,昨日湍急的河水此時已經平靜如鏡面,不過水位極高,差不多與岸邊持平了,殘損的石橋大半淹在水裡。擺渡的船隻不大,每回也只能過一匹和一個人。
原還有不少百姓商賈在等擺渡,但一看晉王氣宇軒昂,身著顯貴的黑紫長袍,跟隨的侍衛又個個帶刀,慌忙都閃到一邊,讓他先過。晉王第一個擺渡過河,也不等其他人,上馬往京城方向飛馳而去。
此時已臨近中午,往來的行人甚多。大部分是步行,小部分騎著馬、驢子、牛等等。泥濘的道路經過行人和牲畜的反覆踐踏,又經大太陽的曝曬,已是半乾。跑了約摸兩裡,就看到阮碧主僕三人雜在行人裡慢慢地走著。她戴著帷帽,一雙繡花鞋略顯汙穢,裙襬上也沾著幾點黑泥,不過腳步卻很輕盈。
聽到急促的馬蹄聲,阮碧偏頭看了一眼。只見眼前人影一閃,一騎飛馳而過,快如流星趕月。待再細看,只看到馬背上黑紫色的背影,頃刻間遠去,變成一個小黑點。
秀芝“咦”了一聲,說:“這不是晉王嗎?”
劉嬤嬤翹首看了一眼,說:“好象是他。”
阮碧心裡一凜,忽然想起,自己回府該怎麼說?難道說遇暴雨受阻路上,和晉王以及他的侍衛一起在附近的農宅住了一宿?雖然自己坦蕩蕩,可大夫人、老夫人會這麼想嗎?要是不照實說,劉嬤嬤會配合不?想了想,說:“媽媽,我年幼無知,有樁事不知如何處理,想跟媽媽討個主意。”
話音剛落,又聽身後一騎飛奔而來,到身後略微放慢速度。阮碧一轉頭,只看到有德面帶詫異地跑過,往京城的方向而去,作為晉王的貼身侍衛,他自然是追晉王而去的。
劉嬤嬤說:“姑娘客氣了,有事儘管說。”
“媽媽,昨晚的事……咱們回府裡如何說呢?”
劉嬤嬤略作沉吟,說:“姑娘想怎麼說呢?我聽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