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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說什麼。
冬雪不再搭理她,看著阮碧,見她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不由地暗暗奇怪,姑娘從前最是沉不住氣,喜怒形於色,怎麼這回病好了,跟換了個人一樣。“姑娘,冬琴和冬梅不經你許可,私自外出,要如何處罰?”
冬梅頭垂的更低,冬琴卻高仰著頭看著阮碧,並不慌張,她清楚自家姑娘的性子,膽小怕事,既然這事情與二姑娘有關,她就指定不敢為難自己,頂多來個不痛不癢的罰月銀半月,方才她在花園裡得的二姑娘跟謝二姑娘賞錢都有二兩,抵得上二個月月銀了。
阮碧淡淡地說:“既然她們想去二姑娘的院子侍候,冬雪你就打發她們去吧。”
這話一出,三個丫鬟都是臉色大變。冬梅更是身子發顫,幾乎要暈過去。冬琴咬著嘴唇一會兒,忽然磕起頭來。“姑娘,我們錯了,饒過我們這一回。”旁邊的冬梅也跟著磕頭,一時間,房間裡磕頭聲大作。
冬雪在旁邊連連朝阮碧使眼色。各院的下人都是大夫人安排的,豈能隨便送來送去的?若是傳到大夫人或是二姑娘耳朵,又是一場是非。
阮碧知她意思,卻也不理,等著兩丫鬟磕了十來個頭,方才又輕描淡寫地說:“且饒你們這一回,以後若再犯,也不必我說,自個兒拎著包袱去吧。”
三個丫鬟同時吁了口氣,卻又覺得說不出的詭異,僵在原地看著阮碧。
阮碧才不管她們在想什麼,拿起《詩經》:“我要看會兒書,出去吧。”
三個丫鬟依言退了出去。
一會兒,冬雪端著一杯茶回來,遞給阮碧說:“方才的茶水不好,我給姑娘泡了一杯好茶,潤潤口吧。”阮碧也真渴了,接過茶喝了一口。
冬雪在旁邊又說:“原來方才姑娘是嚇她們的,可真把我也嚇死了。”頓了頓,“只是姑娘以後萬萬不可再說出這樣的話,傳出去,別人只道是姑娘對夫人和二姑娘不滿,徒添口舌是非。”
阮碧看她一眼,心想,這丫鬟倒還有幾分真心。
方才她的確是嚇唬她們,卻也有當真送她們去的打算。雖然這種方式屬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是這具身體畢竟是個主子,傷得起,再說以她現在處境,大概是壞無可壞了。
冬雪拿起梳子繼續給她梳頭髮,說:“姑娘有空也跟四姑娘學學,多去老夫人面前走動走動,陪著說說話打打牌,既能儘儘孝心,也能親密些……都說日久生情,可見這感情也要日日培養……”冬雪見她一點反應沒有,不免著急。“姑娘在聽我說嗎?”
阮碧淡淡地嗯了一聲。
冬雪聽出聲音裡的敷衍,覺得十分沮喪。以有姑娘性子弱,事無大小都跟她合計,主僕兩人情同姐妹。這回病好後,是比從前有主見了,可也平空添出一段隔閡。這倒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第一卷 蓼園春鎖 第二章 阮府姑娘
阮碧住著的院子叫蓼園,位於侍郎府西北一隅,原本只是一排放置花賁的暖房。上一代的老夫人染了疫症,她的兒子也就是這一代已經過世的老太爺不願意把母親遷到別院居住,便叫工匠仔細修飭蓼園,又另加了圍牆,成了一個院子,供母親居住,便於他早晚問安。他因此也得了一個孝名,過世時,官家賜諡號“文孝”。
蓼園的正房如今住著的是林姨娘所出的四姑娘,阮碧生病臥床的一個月裡,她只來探望過一回,想來是關係不太好。不過,阮府其他大小主子,壓根兒沒有來過。可見這身子原主如何不招人待見。
天氣漸暖,阮碧的身體也漸好,每日在屋裡看書寫字。
一日晌午,動了心思,想去花園裡轉轉。
冬雪詫異地看著她說:“姑娘忘記了,老夫人說了,你不準出這個院子呢。”
阮碧怔了怔,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