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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綾閃到,李瀟寒驟然回過神來,斜身一飄,白綾自耳邊將將擦過。 他冷冷道:“這就是你心裡的計較嗎?” 姚非我嫣然一笑,身子一旋,手中白綾圓轉如意,漫天席捲,向李瀟寒頭頂虛虛幻幻地擊落。 李瀟寒二指輕輕撥開白綾,一揚臂,竹簫就手,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 姚非我和著簫聲,續向下唱:“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手上招式不停,連綿而出。 她唱到“縱使相逢應不識”時,白綾一甩,攔腰劈向李瀟寒。 這白綾本極柔軟靈動,但在她真氣滿注下,竟繃得筆直,有如一柄關刀,破空之聲亦如關刀般沉厚。 不少人驚呼:“這不是太原鐵刀王老英雄的‘祁連十三刀’嗎?” 這路刀法威猛無比,用者多為天生神力之人。不少方家見姚非我柳弱花嬌,竟將這輕如無物的白綾當做沉猛的大刀來用,心下讚歎不已。 李瀟寒簫尾一揚,伴著一聲長音合上姚非我的節拍,一股細細的真氣自蕭管激射而出。 “嗤”的一聲,白綾被截為兩截。 姚非我俯身一抄,將斷開的白綾握在另一手。 口中唱著“塵滿面,鬢如霜”,雙手白綾忽的直刺而出。 綾梢疾顫,猶如劍尖。 場上三名巫峽派弟子齊聲驚呼:“這是咱們的劍招,她怎麼會用?” 李瀟寒左手獨按蕭孔,右手微抬,在白綾上一掠。“咚”的一聲,兩道白綾似木杆般直挺挺地反激過來,砸向姚非我。 姚非我手腕一抖,白綾柔如靈蛇,自她頭頂繞過。 口中唱聲不歇,已到了下半闕:“夜來幽夢忽還鄉……” 兩截白綾忽又甩了過來,點向李瀟寒面部“印堂”、頸下“天突”二穴。 丐幫一弟子向著那白白胖胖的老丐叫道:“楊長老,這不是您鐵袖取穴的打法麼?” 楊大海揉著眼,道:“哈,是嗎?老花子這套功夫,荒廢多時啦!” 姚非我口中唱著“小軒窗、正梳妝……” 一句之間,白綾在她手中盤旋飛舞,忽而為劍,忽而為刀,眨眼間就換了幾套功夫。 群豪見了她武功之博,皆自嘆弗如。 米入鬥心想:“無怪黃姑娘身負各門各派的武功,原來是博學的師父教出了個多藝的徒弟。她會我們九華派的功夫,倒也不足為奇。” 但無論姚非我如何變招,李瀟寒凝立舟尾,旁若無人地吹著蕭。偶爾還得一招,便有雷霆萬鈞之勢,迫得姚非我縱躍躲閃。 音樂乃依著天地中蘊含的自然節拍而成,晚風晨露,春華秋霜皆暗含樂理。 二人將武功招式融在音樂之中,場上眾人瞧得賞心悅目,同前番那場沉悶的打鬥截然不同。 轉眼間,姚非我已唱到最後一句“料得年年腸斷處……” 白綾忽的一旋,纏住竹蕭。 她貝齒微啟,緩緩吐出最後一句“明月夜,短松岡” 腰一甩,兩截白綾便似一對長臂,將竹簫往懷中奪來。 李瀟寒人隨蕭後,疾衝而前,蕭尾一擺,點向姚非我胸前膻中穴。 姚非我口中和著“岡”字的餘韻,身子一縮,竟將頸下“天突穴”迎了上去。 膻中、天突皆是要穴。若膻中氣海被對手擊中,則真氣不暢,手足經脈無不受制於人,便只好認輸。 可天突穴在咽喉之下,最是柔軟不過,要是被重手打中,就不止於輸贏之判,而是生死之分。 眾人見姚非我竟捨生而求死,皆驚呼一聲,猜不透她的心思。 李瀟寒這一招將觸未觸之際,肘彎忽的一沉,竹簫凝而不進。 姚非我倏地飛起一腿,柔軟如帶,腳尖反勾,已踢在他頸後大椎穴上。 李瀟寒向前一傾,蕭尾卻正撞在姚非我肋下,接著身形一閃,躍回舟尾。 便在同時,姚飛我平平地飛出,向水中落去。 她手中白綾一抖,搭在船頭,才借力躍回船上。 誰勝誰敗,一目瞭然。 姚非我手捂傷處,黯然道:“李大哥神技,小妹領教了。” 李瀟寒只點點頭,卻未說話。 這一下奇變陡生,場中眾人,便是武功最粗淺的,也能看出李瀟寒已佔得先機,姚非我身前門戶大開,萬難擋得下他快如雷霆的一擊。 哪知他竟突然相讓,接著卻又一招制敵,許多人莫名其妙,只道他是在炫耀武技。 林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