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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起這件舊事,眾人很快明白過來自己身處何地。然而此處河道千曲百折,巖壁峭不可攀,想要逃出生天,亦是萬無可能。三人沿著河灘走了大半晌,愈發現這巖洞淒清幽冷,諸多河道又如羊腸迂迴,錯綜幽密,不能細探。不知走了幾個時辰,直走得疲敝不堪,非但一無所獲,倒累得五臟廟裡沸反盈天。注目四周,除了藤蔓披拂、蒼苔密佈,別說河裡能有幾尾魚,哪怕連一隻酸澀的果子也沒有找見。
屏飛羽忽然想起一事,駐足驚道:「對了!我的羊皮卷!」
雒易在後面冷冷道:「早被水沖走了。否則我隨你們沒頭蒼蠅似的亂轉,好有趣麼?」
沈遇竹問道:「什麼羊皮卷?」屏飛羽將前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他一面聽著,一面凝視雒易良久,忽然開口道:「飛羽,你閉上眼,轉過身去。」
屏飛羽瞠目一呆,立刻照辦。剛轉過身,又聽沈遇竹道:「把耳朵也捂上。」
雒易心頭浮起不祥的預感,戒備地望著走過來的沈遇竹,不自覺後退一步:「……你要做什麼?」
沈遇竹微微一笑:「做一點……過分的事。」
狸狌,即野貓。
「砰」的一聲,雒易被狠狠慣到巖壁前,沈遇竹欺身上來,伸手將他困在方寸之內。
「我們省點工夫罷,」沈遇竹笑吟吟問道:「東西呢?」
脊背被嶙峋尖銳的巖壁割得生痛,雒易倒抽一口氣,惱道:「我身上還能藏什麼?你不早就搜檢過了嗎?」
沈遇竹心道:「此人狡獪異常,容不得一絲大意。」微微退開一步,溫言道:「只怪我搜得不仔細。還請雒大人把衣物一件件褪了,我們一同找找看。說不定能找出什麼好東西來,也未可知啊。」
雒易紋絲不動,冷冷地望著沈遇竹。沈遇竹「嘖」了一聲,把弩箭抵在雒易喉間,輕聲道:「這樣不識時務,可不像你!若一定要我動手,就要平白多吃苦頭了,何必呢?」
形格勢禁,左右均是無處計較。雒易忍下怒氣,把上衣一把扯下,往地下一擲。他們相距極近,舉動之間,難免縛手縛腳。雒易不去看他,好歹把自己褪了個一絲不掛,非但不覺絲毫冷意,反倒在那肢體挨擦、吐息相聞之間,愈發氣血翻湧、炙熱難忍。胸腹頭頸,四肢手足,沒有一處不是熱得籠蒸火滾一般。
雒易煩躁不已,恨聲道:「你那怪藥……效力到底幾時能褪?」
沈遇竹伸手陷在他柔軟濃密的黑髮裡,正一寸寸慢慢捋著,心不在焉應道:「我不曉得。之前也沒其他人吃過我這藥啊。」
雒易一時氣結。又覺得沈遇竹的手指在頭頂發間一下一下捋個不住,指尖輕輕揉著頸項耳後,不時激起一陣陣酥麻的觸感,實在是詭異古怪之極。他忍不住微微一掙,冷聲道:「你薅夠了沒?可翻出什麼金銀財寶出來了?」
沈遇竹極緩慢地眨了一下眼,回過神來,垂目看向雒易的身體。洞穴內幽光離合,更顯得他身上瑩然若有光。畢身上下,確實找不出什麼藏匿之物。沈遇竹思忖著,一手慢慢摩挲到了他腰後臀丘之間。
雒易大大地顫慄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衣襟:「沈遇竹!」他又驚又怒,聲音徹響在空曠的洞穴之內:「我還能把東西藏在、藏在……」他咬牙低道:「那種地方不成?」
沈遇竹抬眼望了望他,卻聽屏飛羽在暗道之外大聲道:「師伯!我那羊皮卷將近有一尺來長,那個……那個,太隱秘的所在,想來是……決計是放不下的。」他還不知雒易此刻勇力全消,只盼沈遇竹不要逼迫太甚,徒然引出困獸蠻斗的險境。
沈遇竹沉吟半晌,回過頭道:「飛羽,我不是讓你把耳朵捂上嗎?」
「……」暗道外一陣漫長的沉默,又聽少年清脆又惶惑的嗓音從洞穴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