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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吃炭烤八爪魚、香辣蟹、轟炸大魷魚、飄香小海鮮……把攝像頭開啟,我要看你的臉。”
他說話間電腦屏保在桌面上映出一片幽幽的藍,夾雜著波紋,正是那張陸淵澄在礁石上仰脖的圖。
兜兜轉轉,瞿川還是最愛那一瞬的繆斯。
他的繆斯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會兒,螢幕亮起,陸淵澄垂著頭,眼尾微紅,很小聲地跟他說想要一個抱抱。
瞿川心都碎了。
這些年他們還和夏醫生保持著聯絡,藥吃完兩個療程後就停了,他說還有復發的可能性,但不必再依賴藥物。
扛過那個階段就會好起來。
陸淵澄在外總是一派正常,只有瞿川知道,到家後他會由於戒斷反應所帶來的巨大恐慌感呼吸不暢,半夜縮成一團大口大口喘氣。
總會好起來的。
瞿川抱著陸淵澄,對他說,對自己說,這種恐慌來勢洶洶,似乎要把陸淵澄身邊的人一併吞沒掉,拉扯著他們進入永夜,再也無法見到這份辛苦維繫的白日。
“我不難受了。”陸淵澄鬆開緊緊抓在瞿川衣領上的手,掌心汗溼,像剛從水裡撈出來。
瞿川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太久,身體發僵,但還是下意識拉住他,重新擁進懷裡。
“想喝熱可可嗎?”他問。
瞿川下了床,又很快回來。
冬日裡,他們抱在一起喝著同一杯可可,被窩外的空氣寒涼,而他們相貼,就明白什麼都無法將這份安寧侵襲。
遇上那些陸淵澄覺得自己無法掌控、永遠也學不明白的東西時,似乎成了病症復發最合適的溫床。
這次他卻沒有發作。
“哭完就好了。”陸淵澄起身洗了把臉,水珠沿著線條分明的臉頰滑落,“吃夜宵吧。”
他點了自己的,再切換地址給瞿川點了份,然後擼起袖子重新開啟那個騙人的“六小時拿下xxx”,從頭看了起來。
他就不信一個月還拿不下這門課了。
陸淵澄高考那年都沒有這樣拼過,大概是被這份精神感動,最後拿了八十五分,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
畢竟一開始是奔著不掛科去的。
原來一切真的有在好起來。
走出列印店,兩人買了份現切水果邊走邊吃,瞿川問他想什麼時候拍畢業寫真,陸淵澄想了想,說,“不想穿學士服拍了,穿情侶裝一起拍吧,順便在校園裡走走。”
瞿川打了個響指,“收到。”
他倆的職業性質,想拍畢業寫真再方便不過。
瞿川一個電話打給自己領導,一小時後,沈野黑著臉拎著戚守誠出現在飲品店門外。
小戚熱情招呼,“陸哥!畢業快樂!”
陸淵澄看著他手裡展開的壓縮反光板,無奈地笑,“還沒畢業呢。”
“快了嘛。”
戚守誠看清兩人的裝束,一愣,“穿這個拍呀?”
陸淵澄扯了扯身上豔粉色的“q”,“還帶了一套,先穿著這套拍吧。”
瞿川畢業那年,陸淵澄去了t市。
他們在幾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拍了照,林悸風被臨時拉來打光,饒有興致地看著白靖楚和柴溫折騰了會兒,問他們,“明年淵澄畢業的時候是不是還要再拍一套?”
陸淵澄:“如果我沒留級的話,是這樣沒錯。”
瞿川捏他。
“那可得穿一樣的衣服了。”林悸風笑,“看起來像是一天內跨越千里,到了對方身邊。”
四月天裡玩著貓捉老鼠遊戲的青年變得挺拔,不久前他們到蘭澤店裡借場地拍了組圖,繫著小熊圍裙的男人站在桌後,沖泡著一杯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