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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神中帶著凜冽寒意。
“你再說一句！”
“說又怎麼樣，難道你爹孃連識字都沒教你！”
趙靈兒扯了扯嘴角，直接放下楚天然，轉身離開。
而少年也是一臉怨氣，自己居然還被打了，分明就是土妹子，連字都不認識還這麼理直氣壯。
然而，少女在回到房間之前，轉過身來淡淡來了一句。
“你不要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有父母教授他們的孩子寫字的。”
“至少留在這裡的孩子，都沒有。”
“勸你最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說這種話，否則他們一定會打死你。”
聽到這話的楚天然一愣，抬頭看去，月光下少女的眼角露出一絲晶瑩，轉瞬落下。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遠處，眾人也是沉默。
鄭洪好一會才開口：“趙靈兒出身其實不錯，也是江州一處大戶人家，但三歲的時候父母被當地官僚陷害致死，時年我推演過，正是首輔裘尊當朝之時，此時被捅出來之後，便是掀起了那場震動朝野的清洗案件，時年被斬官員多達七萬人，那官員連同上級直到戶部主事的十幾人也是在問斬名單之內。”
“那年，似乎奏摺還是帝君批閱。”
楚寧點了點頭。
“此事我清楚，乃是舊朝官員所掀起的一樁大案，不過此方天道被我調整過，凡此界生靈皆會投胎往太荒之地甚至神界，至少衣食無憂。”
“此非帝君之過，帝君與陛下主持朝政，如何能統率億萬子民關係到任何一處，可那官員是被斬了，當天這少女便在菜市口觀刑，如今仍是時時頌念帝君和陛下的好處。”
聽到鄭洪這麼說，小冰也是無奈。
“太子殿下可能是無心之言，他來到這裡之後可能受到了不少的刺激，言語都沒有先前講究.......”
“無妨，他自己會處理。”
而月色下，少年的身影久久在那裡矗立，想上前去道個歉，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到底該怎麼辦。
簡單的道歉似乎無法挽回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