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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我住那裡。&rdo;
&ldo;為什麼?&rdo;
他說道,&ldo;清‐‐淨。&rdo;
說完他又接著打字:&ldo;我不想在晚上還被打擾。我想有自己的空間。&rdo;
我看完之後,急赤白咧地說:&ldo;那我今天晚上是不是打擾你了?我可沒求著你一塊下山 啊,這可是你自願的……&rdo;
他忙著搖頭:&ldo;沒‐‐沒有。你‐‐你除外。&rdo;
我受寵若驚,奇怪地看他:&ldo;為什麼?你喜歡和給你很大壓力的人相處啊?&rdo;
他頓在那裡,過了好久才在手機上寫道:&ldo;因為我們都是轉學生,很有緣分。&rdo;
我說道:&ldo;可不是很有緣分嘛,見到我變成小結巴了。&rdo;說完我又後悔了,忙著解釋:&ldo;我說小結巴的意思啊,它是種暱稱,你知道不?就跟有人叫狗蛋,有人叫禿驢一樣。&rdo;
他忽然笑了,寫道:&ldo;沒關係。小結巴就小結巴。我不在意。&rdo;
沒想到季澤清這人心態還挺好。早知道他是這種人,我早就和他結識了。白白蹉跎了這麼多啃泡麵的悲催歲月。以後下山打牙祭可方便多了啊。
老闆孃的啤酒上桌了。黃城的風俗很奇怪,給啤酒卻不給酒杯,老闆娘說:&ldo;我們這兒都是對瓶吹的咯。酒杯一盞盞地喝到啥子時候去撒?&rdo;
我對著酒瓶喝了幾口,覺得這麼喝起來果然更帶勁。
他著急打字:&ldo;你會喝酒麼?&rdo;
我點頭:&ldo;當然會,喝它一打都沒問題。&rdo;
他遲疑了一下,看我仰著頭又喝了幾口,也沒再說什麼,夾了幾口冷盤後,寫道:&ldo;吃點菜再喝酒吧。&rdo;
我聽他的話,夾了一口海帶絲,舉起酒瓶示意和他碰一個。
他笑了笑,配合地跟我走一個。
過了會兒,他在手機裡寫:&ldo;平時你看著話很少,沒想到你很活潑。&rdo;
我掃了一眼,笑:&ldo;你現在嫌我話多啊?&rdo;自從上c城一中後,我的性格越來越陰冷,即便在黃城高中,我也不是一個愛湊熱鬧愛和大家扎堆的人。可大概是他鄉遇故知的原因,或者有表達障礙的季澤清有著類似於樹洞的作用,我今天晚上還真是意外的話癆。
他搖頭,繼續寫:&ldo;挺好的。我以為你很不開心。&rdo;
老闆娘把紅燒雞肉放上桌,熱氣氤氳在我倆之間,我看著他閃閃的螢幕上那行&ldo;很不開心&rdo;,心裡突然一涼。原來憂傷和噴嚏一樣,是藏不住的。
我大聲說道:&ldo;復讀生能開心麼?高三讀兩年,壽命都得減廿年啊。&rdo;
他夾了口菜,對我的話不置可否。
我喝了幾口酒,問道:&ldo;你說你的表達障礙是突發性的,那過了今天,你是不是就能跟我正常交談了?&rdo;
他眨巴著眼睛看我。眉毛微微有些上挑。
我說道:&ldo;我不是說你現在不正常的意思啊。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你讀過一個關於oo的童話故事麼?&rdo;
他搖搖頭,示意我繼續往下講。
我喝著酒道:&ldo;在一個德國小山鎮裡,有個小女孩叫oo,她五歲了,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大家以為她是啞巴,其實她只是找不到開口的理由而已。因為她不會說話,很多人想傾吐他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