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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純良》啦。文倒是也有人看,還有人跟我談出版,不溫不火的,日子倒也算平淡。寫文的收入不能讓我大手大腳,但在生活成本很低的黃城,足夠讓我生存下來了。我寂寞了,就去寫作專欄上調戲調戲人家;要是開心了,還會說一些葷段子。和粉絲的關係還算不錯,大家都會跑來問&ldo;大大,你是不是那文的主角啊?你真的碰上了和男主角一樣的人麼?&rdo;我故作神秘,笑而不語。
私下裡,我把之前發生的事,寫成了《跪著愛,躺著愛》,算是《跪著愛》的續集。因為怕艾香這樣的慘案重現,我把文章設定了一串密碼。放進我的u盤裡,又給u盤設定了密碼,還把u盤鎖進了抽屜。看著跟放進無數重保險箱似的文章,我才安心了點。
每天晚上我最開心的是寫這個小說。當別的文寫不下去,粉絲一催文時,我就說寫著呢寫著呢,然後我拿出u盤,耕耘這個只有我知道的故事。
沒想到我在黃城,一待就待了一年多。我看著李善軍穿得人模狗樣去相親,又人模狗樣地領了個眉清目秀的女孩進了門,再看著他們熱熱鬧鬧地結了婚,現在李善軍快升級成爸爸了,每天跟在他太太后面噓寒問暖,動不動就淪落到跪搓衣板,還不讓進房的地步。堂堂一個旅館老闆,大半夜的居然沒地方可睡,傳出去都要讓人家笑掉大牙。
一天,杜文諾給我打電話,讓我趕緊回c城。我以為出了什麼事,結果她嬌羞地說自己要結婚了。不知怎麼的,我以為是季澤清,竟然愣在原地很久,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應答。
杜文諾說道:&ldo;冉冉,你回來吧。我要你做最美的伴娘。&rdo;我想起當時沈青春要我做她和馮佳柏婚禮的伴娘,現在杜文諾要我做她和季澤清婚禮的伴娘,可是,我明明想做這兩場婚姻的新娘來著。我果然是水性楊花……
我說:&ldo;我不去了,我這兒還有點活兒沒幹呢。有個小說著急交稿。&rdo;
杜文諾說:&ldo;你丫不回來,我就跟你絕交!我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你還不來?你要不來,等你結婚的時候你求我去,我也不去!&rdo;
我都結過婚了……那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飄呢。我心裡暗暗說道。
最後杜文諾威逼利誘,還是讓我答應去c城參加她的婚禮了。討價還價的結果是,我不用做伴娘,但要以賓客的身份出席。
我心想,要真是去做杜文諾和季澤清婚禮的伴娘,季澤清非抽死我不可。
掛了電話,我才想起來忘了跟杜文諾確認一下,新郎到底是不是季澤清了。可是不知怎麼的,我覺得不知道真相也挺好的,這樣我還有50的希望,希望那個人不是他。
從黃城輾轉回到c城,我沒有回家。後媽今年得了個孫子,一家五口都住一塊兒,我去了也沒地方住,所以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躺在酒店裡,我跟平時一樣,喝了一杯暖茶,抱著一個枕頭,漸漸入睡了。
入睡之前我隱隱地感嘆,在浩渺的宇宙,茫茫的人海中,終找不到一處容我棲身之所,一個容我依靠之人。
我沒有什麼禮服可穿,只好找出之前馮佳柏送我的兩套禮服。一套是淡藍色渦旋型的抹胸禮服,一套是杏白色的露背旗袍。我想起那時季澤清說旗袍的設計讓我這個有夫之婦穿著,有傷風化。於是我把旗袍穿上了身。
我現在已經不是有夫之婦了,我穿成什麼樣,他都管不著了。
在鏡子裡照了照自己,快26歲的我,眼角稍微有了點細紋。不明顯,但足以顯示我不再年輕了。相對地,額頭的疤痕越來越淡了。我掏出粉餅,將臉好好捯飭了一番。又把頭髮抓了抓,弄成蓬鬆的造型,看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