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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我第一次自卑了。
她大概和男孩很熟,說道:&ldo;佳柏,這麼著急找我,怎麼了?&rdo;
叫佳柏的男孩指了指我說道:&ldo;你帶她去你們家一趟吧。到你家,你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rdo;
沈青春迷糊地看著我,但沒過一會兒,她就明白了佳柏的意思。她有些害羞地看回佳柏,道:&ldo;那我帶她過去了,過會兒再帶她回來。她一個人過來的?&rdo;
佳柏搖搖頭說道:&ldo;她爸還在。沒事,他要出來找不到她,我跟他說一聲唄。&rdo;
沈青春眯了眯眼睛,拉著我的手,就走了。
我跟在沈青春的身後,踩在她的影子上。如同我今後的人生,一輩子都在沈青春的陰影下生活。
我一路不語,沈青春怕我尷尬,在路上斷斷續續告訴我,那個小院的男孩叫做馮佳柏,是她的髮小。現在和她一樣,在c城一中初中部上完了初一。而我在她給我透露這麼多資訊之後,終於慷慨地告訴了她我的大名。她聽了之後咯咯地笑道:&ldo;你的名字跟我前幾天看的書裡面的女主角一模一樣哎。
這一帶的房子都差不多。沈青春的家和馮佳柏家的房子很相似,都是兩層小樓加一個小別院,離馮佳柏家很近,走五分鐘就到了。
她把我帶進她家的臥室。我第一次見識了公主的房間是長什麼樣的。她的房間裡有一張粉白色的床。薄薄的粉粉的棉絨被子上印著白雪公主的圖片。床上的蚊帳被高高地隆起,如一個小蒙古包一樣懸掛在床的上方。床的附近放著一套在西式動畫片才能看見的精巧桌椅和格子狀的四門衣櫃。房間的另外一側則是一面細長的鏡子和兩扇落地窗。淺白色的紗簾垂直落下,將毒辣的陽光擋在了外面。紗簾的一角豎著一張古箏,我又是隻在電視裡見過。後來我知道,它不是古箏,是和沈青春她溫婉性格相配的古琴。
她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短裙和一條沒拆封的內褲,跟我柔柔地又不失幽默地說道:&ldo;紀晴冉,不要怕。以後每個月都會流一次血,這是你長大的標誌,以後你就是女人啦。她是今後幾十年裡我們最親密的朋友,我們尊稱她一聲大姨媽。&rdo;
她說得這麼輕鬆,讓我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開來。
她又領著我進了洗手間,拿出衛生巾,把拆封使用的方式一一跟我耐心地介紹了一遍。在她的指導下,我接受了我長大了的現實,並且勇敢地面對了它。
過了會兒,她拿出一個粉紅色的袋子,幫我的髒裙子髒內褲盛在裡面,遞給我道:&ldo;你把這個給你媽媽,她就會懂了,然後她會給你接著買那個大姨媽需要的東西。&rdo;
後來,我陸陸續續又認識了一些美女們,可是沈青春無疑是最完美的。她不像杜文諾那樣毒舌,更不像範品楠這樣糙包。沈青春既漂亮又優雅,透著一種貴族的氣息,讓你見到她時,自發地想跪在她的石榴裙下親吻她的鞋尖,而羞於自己的卑微。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沈青春,我連當她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所以,當馮佳柏緊緊地抱著我卻說出沈青春的名字時,我並沒有痛徹心扉。那是一場早被公佈結局的戰役。在這場戰役裡,我連提鞋都不配,能被馮佳柏那麼用力地抱著,我已很是感恩,順帶地,我對沈青春也帶著一種愧疚的感激之情。
張愛玲說:每當我看到你,我都把頭低得很低很低,低到泥土裡。而我更是微賤,我看到我的愛人,看到我的情敵,看到他們在一起,我卻挖了坑,把自己埋進了泥土裡。
&ldo;命中註定&rdo;我是他們轟轟烈烈愛情的路人甲,而我的&ldo;事在人為&rdo;卻只是傻傻地拖著公主長長的裙擺,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