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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緊繃的弦立時繃開,她怔愣地看著男子毫無人色的臉頰,蒼白龜裂的唇……身子不由地顫抖,她死死地咬住了唇,唇齒間立時血腥四起,可是此般的痛卻也掩不過周身的叫囂,每一寸,每一處的肌膚血脈,盡數被看不見的刀刃劃過,凌遲之痛!
痛苦,絕望,無措……
終是,滿面的淚水落下,她伸手觸上男子的臉頰,撕心裂肺地叫喊衝破了喉嚨,直直嘔出了點點鮮血,&ldo;寧止!!啊‐‐&rdo;
和著血淚,一聲聲悽厲的哭喊在風中響起,在這遙遠得望不到盡頭的荒野山坡中迴蕩衝擊!
那樣的痛楚,將全世界都淹沒!
‐‐ 預知的夢。
驚叫一聲,雲七夜驀地坐起身來,連連喘息,身上的被子被她不經意的甩扯,直直掉在了地上。身上一涼,她一瞬有些清醒,卻仍是難掩面上的驚懼,瞪眼看著周遭的擺設,她好半晌才將神志拉回現實裡。方才,是夢。
口乾舌燥,她彎腰趴在弓起的膝蓋上,不斷的喘息,渾身已然是大汗淋滿,好似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狠狠地吸氣,她吃力地平復著駭人的驚悸,伸手將額頭上的濕熱擦去,卻又有一股寒意,由骨髓深處竄襲而上,溢滿了周身,居然,夢見他死了…
抿了抿乾澀的唇,她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涼茶朝嘴裡灌,稍稍緩了緩緊繃的神經。怕太醫診治不便,她昨晚另行睡在了旁的帳子裡,留著鄭遠和另外幾名太醫守著寧止。
一想到寧止的病,她又顧不得喝水了,慌得穿衣洗漱,直直朝寧止的帳子走去。一路上,她輕輕拍打著仍在劇烈跳動的心臟,不斷地安撫自己,自然一些,不要慌,要是叫寧止看見了,他也會不好受的…
可是,似乎不好受的人,只有她一個。
一隻腳才踏進帳子,她驀地聽見了一陣歡快的笑聲,隱隱還有一道嬌脆悅耳的女聲,再清晰不過。
‐‐若清瑜。
卻步,她站在帳口,略有些茫然地看著帳內的眾人。鄭將軍,王副將,陳管家,秦宜…… 坐靠在床上的寧止,還有坐在她昨日位置上的若清瑜。
或大笑,或淺笑,他們好似在分享著什麼開心的事情。站在帳口,她一瞬竟有些窘迫無措,她不知道他們在笑些什麼,只能這麼看著,只能這麼聽著……
率先察覺到了帳口的動向,若清瑜扭頭,待看見來人後,她忙不迭起身沖已易容成寧七的女子一笑,嬌俏卻不失釋持,&ldo;寧哥哥,你站在門口乾什麼呀?趕緊過來,大傢伙正熱鬧著呢!&rdo;
&ldo;好。&rdo;回過神來,雲七夜沖眾人微微一笑,緩步走到了跟前。近旁,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寧止,雙手不由便是一顫。
‐‐你活著,真好。
依靠在枕上,寧止亦是抬眼望著她,眉眼輕笑間,神采熠熠。不用診脈也知他的狀況,定是比昨日好多了。
兩相對視,雲七夜不由想起了夢中的寧止,只消一想,心臟便是一陣抽疼,疼得她眼裡立時醞起了一層水霧。生怕被人看見,她忙不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頭,將眼裡的淚光掩去。
看不見女子的神情,寧止微微蹙眉,脫口問道,&ldo;怎樣,昨夜睡得可好?&rdo;
‐‐不好,一點也不好,甚至糟透了!
努力將那陣酸澀逼回,雲七夜抬頭看向寧止,扯唇而笑,&ldo;很好,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了。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