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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她一手摳著崖壁,一手拽扯銀線,慢慢尋找著可踩踏的樹幹岩石,一步一步向崖底移去…… 那日,她到底移了多久?她也不知,只知道到了後來,她的右手已經是血肉模糊,太陽落山,百鳥歸巢。
近了,越來越近。低頭看著大概還有十幾米之遙的崖底,她不由重重的呼了口氣,平復了半晌後,小心的伸腳移向下一處的小樹杆。然,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踩穩樹杆,只聽嘎啦一聲響,那隻其實早已枯乾的樹杆竟直直折斷,將猝不及防的她揮閃而下,直直磕碰到了數米之下的崖壁上!
一瞬,劇痛襲擊周身,可她竟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像只吊死鬼般搖晃在崖壁上。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右手此刻錐心的痛楚,痛的她眼裡不由溢位了淚花,酸脹疼痛感之下,她終於崩潰,再也拽不住銀線。下一瞬,銀線脫手兀自飛舞在崖壁上,她瞪大了雙目,慌得將左手護在胸前,而後迅速翻身仰面朝上,以確保自己是背部落地。
&ldo;咚!!‐‐&rdo;不刻,一聲悶響乍起在崖底。幸而崖底終年潮濕,泥土鬆軟,緩衝了不少衝擊的力道,但是卻也疼的不輕。仰躺在地上,女子痛苦的皺眉,不由悶哼出聲,五臟六腑好似錯位了般,震盪的她張嘴便是一口血。但此時,這樣的巨創,卻比不過心中那股被活活撕裂的感覺來得痛苦,就算她再不承認,那股痛還在真實的存在著。
&ldo;咳!&rdo;吃力的將胸腔裡那股鬱氣咳出,她閉眼在地上躺了好久,痛的難以呼吸,可是卻慶幸自己大難不死,她堅信這是天意,天也要她為自己活一次!從今往後,天涯海角,仙家傍溪橋,爐上煮酒,月下聽蕭。
不修來世,只問今朝!
漸進暗下去的天色,幾近黃昏,正是野獸出沒之際,由不得她待在這裡。緩衝了許久的疼痛,她吃力的起身,踉蹌著身形站了起來。吃力的喘息著,女子原本漆黑的眼瞳一瞬變成了血紅色,流轉間,宛若男人額上的紅寶石。
極目遠望,她強忍住周身的散裂,身形蕭索的向遠處的小道而去。每走一步,都會牽扯到各個部位的痛,可是她知道若是走不出去,那她就再也沒機會了。漸進蒼白的臉色,她搖晃著身形前進,紅衣在山風中颯颯飛揚,宛若一隻慾火的鳳凰。
走了許久,她不知道自己跌摔過幾次,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向哪裡,反正就那麼一直往前走去。漸進模糊的視線,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皮,生怕下一刻會被周身的疲憊打敗,躺在這裡再也醒不來。
吃力的上了一道坡地,她的腳步驀地一滯,海市蜃樓麼?還是她的眼睛花了。坡下不遠處,一片偌大的稻田,綠油油的抽長著枝丫,生機盎然。稻田近處,幾家茅舍,有炊煙升空,飯香傳了老遠。稻田間的小道上有孩子在嬉戲玩耍,歌謠聲聲,隱約還有幾聲小狗的叫聲。
平靜溫暖的生活……
驀地竟是笑了,那雙紅色的眸一瞬變回了原來的漆黑。她吃力的抬起腳步,向茅屋那裡走去。眼看就要到了,可是在下一瞬,那茅屋,孩子,炊煙又遠到了天邊,怎也走不到。一急,她腳步加快,冷不防身形不穩,直直摔跌在了地上。立時,周身又是一陣痛,腦子裡亦是嗡的一聲。抬眼,她不死心的看著遠方的景象,帶血的手緊緊的揪住泥土,費力的站起身來。那一刻,她像個頑固的孩子,就是死,也要走到那裡!
不遠處,坐在馬車上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看著那抹紅衣,神情古怪,前面是河,這傢伙一直往那裡奔,魔障了不成?
&ldo;喂!穿紅衣服的!&rdo;猛的一聲男音乍起,驚得雲七夜回神,一瞬,眼前哪裡還有什麼稻田茅屋,只有一條河,以及無數棵挺拔高大的樹。還有一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