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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你的法老服務,皇妃。”
阿肯娜媚以為他不肯接受自己的求和,眼眶不由有些泛紅,卻仍是柔順地上前,給他解下那身厚重的腓尼基所產的紫色斗篷。這豔麗的紫色從來就是皇家的象徵,用於極少數特別正式的儀式,但真的上了戰船,卻厚重到伸展不開,並不實用。阿肯娜媚把斗篷交給安普蘇,接過一副鑲滿鐵片的銅質皮帶胸甲,給賽那沙穿在亞麻長袍裡面。
那胸甲很重,阿肯娜媚提著便覺雙手發疼,賽那沙卻只冷眼看著,並不幫她。阿肯娜媚不得不為此抱住他整個人,才能扣緊他胸甲的繫帶。賽那沙愜意地感受阿肯娜媚整個人主動沒在自己懷中,並制止了她要離開的動作。
阿肯娜媚不解地抬頭,以這個角度,賽那沙看起來不同以往,他出奇高大,額頭顯得圓潤飽滿,完美地貼合頭部的戰爭藍王冠之下,眉目凌厲、眼神炯炯,鼻子挺直而下巴堅毅,雙唇抿成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阿肯娜媚覺得自己簡直瘋了,她從前怎麼會覺得他那雙金褐色的雙眼柔和如蜜糖,這根本就像飢餓兇猛的沙狼。
“沙狼”從隨身的皮囊裡摸出兩個青金石手環來,上面裝飾著交頸的野鴨形狀,阿肯娜媚只覺得腕子一涼,其中一隻已經奇妙地套進了她的手上,也不知塞那沙什麼時候下的功夫,尺寸竟然正好。而另一隻自然就在他的手上,這代表皇室夫婦二人與候鳥一般,不論是降臨人間,還是終有一日飛向神秘國度,都會緊擁而不分離。
“如果這次我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塞那沙貼著阿肯娜媚的耳廓,與她親密耳語:“你得答應給我生個孩子,最好是個兒子,然後我就承諾一生只有你一個人。”
不愧是凱魯·穆爾西里的弟弟,連騙女人的話都是差不多的,阿肯娜媚並未當真,卻放下心來與賽那沙玩笑,這至少代表兩人之間心知肚明的衝突已經過去:“如果是女孩呢?公主不好嗎?”
賽那沙哈哈大笑起來,他高舉起阿肯娜媚轉了幾個圈,這樣纖巧柔軟的腰身要怎樣孕育一個孩子呢,賽那沙沒法想像出來,但是他可以和阿肯娜媚一起去尋找答案,阿肯娜媚驚叫連連,隱約聽見賽那沙道:“如果是女孩,就換你承諾,今生今世只有我一人,即使我死了,你也不能再改嫁!”
賽那沙掐著阿肯娜媚的腰把她舉到眼前,認真道:“圖坦卡蒙先於我出現在你生命中,我也只會容忍他一個這樣的存在,但是不能再有別人,你明白嗎,阿肯娜媚?”
她都明白,可是這男人實在太吵了,出征在即他們就不能說點別的嗎?阿肯娜媚就著此刻的高度優勢,扶著賽那沙雙肩拿花瓣似的雙唇堵住了他的嘴,賽那沙是一眼看穿那情詩玄機的人,豈能任由阿肯娜媚佔了上風,轉眼就讓阿肯娜媚軟了腰。
安普蘇緊張地舉著斗篷給兩人左支右擋,心裡叫苦不迭。
法老的艦隊分乘二十多艘新月形的木船沿著尼羅河出發,頭船上的那面大風帆由幾條纜繩將它緊繫在一根堅固無比的楠木桅杆上。賽那沙親自操控左舷右舷各有一個的船舵,漸漸消失在阿肯娜媚的視線裡。
安普蘇苦著臉,偷看滿臉紅暈的皇妃,法老一去前途未卜,雖然努比亞本就是埃及一處行省,但是這位新法老的能耐至今誰都摸不準。安普蘇非常不希望他出事,她不要皇妃在這麼年輕就二度成為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