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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毫無助力的孤家寡人,等所有人都不敢親近太子,太子也就沒有了威脅。”
“夠了!”李林甫拍案叱道:“妄自揣度聖意,你好大膽!”
薛白麵無懼色,應道:“我若不大膽,如何敢助右相廢太子?還有,右相已越來越難對付李亨了,因為李亨已經被右相羞辱了太多次,反而成了聖人眼裡最軟弱、最不具威脅的兒子!二月春風似剪刀,他的把柄都被右相剪了,他成了個毫無破綻的木頭,最弱、也是最無懈可擊,今日之後李亨的太子之位穩如泰山,皆拜右相所賜!”
“掌嘴!掌嘴!”
李林甫勃然大怒,倏地起身,指著薛白怒吼道。
一直以來,他自詡洞悉聖意,卻唯獨在這件事上太急了,此時才意識到薛白所言之理。
“右相千辛萬苦,李亨卻只要把支援他的人全部拋棄就能夠得到聖人的滿意。只有我的辦法能拿到他的把柄……”
潤奴一用力踹在薛白膝彎處。
薛白硬捱了,卻不肯跪。
潤奴大惱,腳下一勾,以胳膊卡住他的脖子,硬是將他摁倒在地。她力氣極大,又有巧勁,翻身制住他,一手持匕挾他,一手抬起便要掌他嘴。
“右相!我正是在大缸中看明白了此間道理,翻案無用,李亨更是護不了任何人,故我欲投效右相,並不想在右相面前假裝,願助右相廢了他!”
“那好。”
李林甫眼中精光閃爍,起身,踱步沉吟著,終於回過頭道:“給你一個為老夫辦事的機會,你來拿住李亨之罪證,真正能廢了他的罪證。”
“好!”薛白道:“留下我,能成為梗在他喉嚨裡的刺,他早晚要拔刺。”
“你不錯,明事理,率直坦蕩,恩怨分明。”
潤奴重重哼了一聲,鬆開手,放薛白起身。
李林甫沉聲道:“老夫於偃月堂中為國定計除奸,無往不利。今日定下除李亨之大計,你莫要辜負。”
薛白此時才知為何他讓自己到偃月堂密談,而不是屏退左右,竟只是為了討個彩頭。
“定不負右相重託!”
“你能體悟聖意,可是官宦子弟出身?”
“我於雪地昏死之後,前事一概忘了,此事千真萬確。”
“也好,便當前事大夢一場,往後重新來過。”
“是。”薛白應了,卻又拱手道:“我還有一事相請,懇請右相放過杜家。”
“莫得寸進尺。”
薛白道:“今李亨為自保而舍杜良娣。若杜家下場慘烈,世人只會認為是右相逼迫,襯得李亨可憐可嘆。反之,若右相放過杜家,世人則只會道右相寬仁,李亨無情可笑。”
李林甫不悅道:“本相不需世人風評!”
“薛白與杜家皆不過螻蟻而已,而螻蟻有螻蟻的用途!我聽聞松贊干布向太宗皇帝求娶文成公主,太宗曾給他出過一個難題,要他將絲線穿過有九曲孔道的明珠,松贊干布百思不得其法,最後讓螻蟻繫著絲線爬過九曲孔道,完成了穿線。”
薛白說著,再次鄭重其事地行了個叉手禮,道:“薛白與杜家,願為右相穿線。”
“還從未有人為本相辦事是先提條件的。”李林甫字字森然,緩緩道:“你若想求死,本不該浪費本相時間。”
“我還是那六個字,恩必報、債必償。”
“本相不是你能說服的。”
“卻不知右相可有杜二孃訊息?”
李林甫一聽,臉色便沉下來。
他手底下有些人確實顯得廢物了。
“李亨好手段,看似無權無勢,卻事事瞞人耳目。”薛白道:“右相若能保了杜家,或可利用杜家找到杜二孃,從而找到其蓄養死士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