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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走後,於成原本平復下來的心情又緊懸起來。
他這次隨老闆李克利去送參,原本計劃要過完十月,等白山上的聚龍溫泉旁落滿冰淇淋蛋糕一樣厚厚的積雪,在溫泉氤氳的水霧旁發著晶瑩的光芒時的再回來。
那是白山最像仙境的季節,遊客絡繹不絕。
李克利最喜歡下雪天的時候泡進溫泉池裡,感受冰火兩重天。
而每年的春季和秋季,他就會將收來的參帶去南方藥廠,結完賬有了錢以後再回家待上一兩個月。
這次於成陪著李克利去藥廠一切都很順利,李克利心情大好,邀請於成去粵城,他的家鄉。
於成欣喜萬分——看來這麼長時間的鞍前馬後還是換回了老闆的器重。
晚上他與其他幾個同事多喝了幾杯,一起慶祝今年的收穫。
於成忍不住嘚瑟自己被老闆另眼看待。
“你們都沒跟老闆去過他老家吧,哥們我後面就跟著老闆去粵城吃海鮮吹海風了!你們羨慕吧?放心,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點海邊特產!”
有兩個平素就擅長看人下菜碟,懂得對得勢之人溜鬚拍馬的端著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爭搶著敬酒吹噓:
“是啊,成哥你絕對是頭子!”
“成哥你是發達了,可得帶著我們一塊!”
“成哥,我老蔫兒敬你,以後我跟著你了,我幹了,你隨意!”
於成在一片阿諛奉承中飄飄欲仙。
另一個比於成跟著李克利都早的人見了,不屑地哼了一聲:“以前的小馬跟李老闆三年,結果不還是一樣……”
他說到這忽然住了嘴。一個年紀小的不滿地追問起來:“潘哥,你這是啥,說話說一半吃麵沒有蒜!你說全乎了,小馬是誰?”
潘哥不肯再說,只是一個勁往嘴裡扔花生米。
“喝酒喝酒,咱不說那些,都過去的事了,以後一起發財!”
一個與潘哥差不多年紀的胖子舉起酒杯,替他圓了場。
於成此時還未完全多,見兩人極力遮掩,便留了心眼,打算得空的時候打聽個明白。
這頓酒不大一會兒就散了。
於成扶著東倒西歪的富大明回到招待所,趁機套話:“大富,今天潘子說的小馬是誰?”
富大明抱著垃圾桶吐個不停,壓根沒聽到於成說了什麼。
於成忍著噁心給他倒了些熱水遞給他,又追問了一遍。
“小,小馬?他最早、早的時候跟李克利倒騰鋼材的。李克利就是那會兒發的家。”
富大明確實喝了不少,說話時舌頭也有些不聽使喚。
“那就是兩人都掙到錢以後掰了唄!這叫小馬的也太不講究了,老闆帶他掙到錢他還過個拆橋!?”
於成故意表現得義憤填膺,富大明這時喝完水躺在了床上,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反駁:
“你知道個六,你以為咱這老闆是個好玩意兒呢!成天留著個牛犢子頭,硬裝大尾巴狼。你小子也別整天對著他搖尾巴討好,那都沒用!
你那小兄弟叫林澤的,比你來的可晚多了吧,人家掙得錢可比你多吧!你在李克利面前吊毛都不是!”
富大明越說越激動:“小馬也吊毛不是,李克利不過施了點小恩小惠,他就找不著北了,為他把命都丟了,結果呢,還不一樣是背鍋的,老婆孩子跟著喝西北風!”
於成忙追問:“這是咋回事,大富?”
回應他的是富大明的陣陣鼾聲。
於成酒醒了多半,前半夜一直在思考富大明說的話。
他跟著李克利幹了一年,對於這個笑面虎的做派多少有些瞭解,之前也聽過一些傳聞,說他走私犯過事,讓別人